在这场突如其来深刻危机中,几乎所有人命运都急转直下,没有人能幸免于难,只是人们对待灾难态度各有不同……
马六爷工作码头上,货物吞吐量不到鼎盛时期成,自然养活不他手下三百多弟兄。为生计,他让闲着弟兄们到粮店、工地去卖力气,然而世道艰难,弟兄们下死力气,也只能混口饭吃,却养活不家老小。马六爷虽然笑得响亮,但心里愁得直冒苦水,好在他生性乐观,为兄弟们,撑也得撑下去。
周老汉家里变故巨大。三十年前,他以张织机起家,趁着海外贸易东风,纺织行业利润丰厚,他家人辛勤劳动、省吃俭用,渐渐添置织机、雇佣织工,开起小小织布作坊。之后规模越来越大,到鼎盛时期,已经成为拥有百张织机,五百雇工中型工场。
六十岁以后,周老汉把生意交给两个儿子打理,自己退下来颐养天年,过起人人称羡桑榆晚景。金融危机爆发后,高档布料下没销路,许多丝织工场纷纷倒闭,他家织布厂因为产品价格低廉,销量没怎受影响。然而周家人还未来得及庆幸,又遭重税临头,成本激增,想通过涨价转嫁,消费者不买账,销量骤降,不涨价又严重亏损。
许多类似工场,已经大面积裁员,周家也不例外,剩下工人还得轮流开工,只能通过压缩产量来减少损失。周老汉也没法再享清福,他每天晚上到厂里看门,剩下雇更夫那块钱。今天也是值完夜班直接过来,所以才会落在马六爷后头。
最惨是侯掌柜,他入股绸庄受危机影响最大,亏损严重不说,苛捐杂税却日重日。前几天因为没有在期限日完税,老板被税务衙门拘去,店面也被查封……
“老板临走前,交代要看好家。”侯掌柜两眼泡老泪,哽咽道:“结果当天下午,税务人就拉着大车到店里搬东西,伙计阻拦,被打成重伤,店铺也被砸个稀巴烂。怎跟老板交代?这日子还怎过……”
“当初,秦老板嘱咐们,把产业变卖,把着金银好过冬,们可没个听。”唯好过点,就是陈官人,因为,他是衙门中人,每月除发钞还有禄米可拿,日子总过得下去。但他几十年积蓄,都在股市,bao跌中化为飞灰,损失也无比惨重。
“现在明白,可有什用?”侯掌柜自嘲道:“三十年来是门想发财,挣钱不花,全用来买地、用来投资。折腾几十年,却只折腾出屁股债。”说着呜呜哭起来道:“日后哥几个劝告后生,有钱哪,就该吃喝嫖赌,胡作非为,可千万别干好事!告诉他们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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