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外人走净
，伙计上排门。该是下班吃饭
时间，但都坐在那里挪不动屁股，
个个神情沮丧，目光呆滞……他们都是从业多年老钱庄，像今天这样只出不进情形，还是头次见。说真，都被吓到。
王掌柜也脸阴郁，向几个重要手下招呼声，到后面楼上会议室中去密谈。
“
看要出事儿！”他狠狠抽
钱先生却不领情。
“这个
……”王掌柜也是见惯风雨，依旧笑吟吟道：“二十万多现银，就是万两千多斤，大元宝四千多个，搬起来很不方便……”见钱先生从怀中掏出烟，他赶紧殷勤帮他点着道：“敝号虽然更名为皇家银行，但宗旨不会变，服务也只能更上层。做生意，向要为主顾打算妥当，这多现银既携带不便，又不安全，还是由敝号代为保管。不晓得钱先生提这笔巨款要啥用场，但看看能不能汇到那里，或者照钱先生指定数目，分开来换票，岂不是省事得多？”
“多谢关照。”姓钱吸口烟，淡淡道：“这笔款子，有个无可奈何用场，不便奉告。总而言之，人家指定要现银，就不能不照办。也知道搬起来很笨重而且不安全，所以带车子带人来。”
话说到这样，已经很给面子，况且银行也好、票号也罢，说白就是给人家保管钱财地方，岂能管得着人家储户用向？王掌柜如果再饶句舌，就是给自家金字招牌抹黑，是以他只能讪讪笑道：“怎安排这笔银子是您自由，只是这数目着实不小，按惯例，您得提前天通知敝号才行。”
“倒想提前通知，你们开门？况且也没有明文规定，不能当天大额提现吧？”钱先生拉下脸来：“今天就着急用钱，否则耽误买卖，只能请贵号赔偿。”
“既然钱先生有急用。”开业第天，王掌柜实在不想触霉头，只好诺诺连声道：“敝号就破回例。”便马上关照验票开库付银。
※※※
银子是装木箱，开箱，验箱，算箱，搬箱。除官银之外，银子式样还有很多，而且二十万两是个可怕数目，无法全付五十两个大元宝，必须大小拼凑，还要算成色，颇为费事。
于是吸引很多人来看热闹，边还议论纷纷：‘有钱人消息灵通，莫非日昇隆和汇联号票子都靠不住，所以人家才要提现？’‘这世道，还是现金为王啊！’使前面大厅中刚平复下来兑付潮，又次高涨起来。
在煎熬中度过天，终于撑到五声钟响，票号打烊时候，不消吩咐，柜员们立即落下窗户，不再营业。拥挤人群在厅中逗留许久，才怏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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