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抚台大人
所有低垂着头,都在震惊中抬起来,全望向他。王庭也震惊,站在那里听:
“大明出天地戾气所生厌物,姓何名心隐,几十年来直阴谋推翻皇上,现在他聚集数千丧心病狂之徒,于衡阳石鼓山,共谋造反之计。本座奉皇命、率大军星夜而至,为就是将其网打尽!”梁永声音,像冬天盖湿棉被样让人难受。道明目后,他便发号施令道:“徐将军!”
“末将在!”武骧将军赶紧走到台下,单膝跪下。
“本座命你立即率军包围石鼓山,只鸟不许飞进去,更不许飞出来!走脱个,拿你是问!”
“得令!”武骧将军领命起身,挥手道:“跟走!”便率领军队开拔。
铜盔、手持火枪禁军士兵,在衡阳码头登岸。
码头上已经清场,千余名脚踏钉靴,身穿威武皮甲,手持隆庆式内卫太监兵,已经列队完成。
临时堆起矮台上,立着东厂提督太监梁永,他身穿猩红色座蟒袍,黑呢披风猎猎舞动,左右立着东厂、御马监头领和武骧将军。
天阴沉沉,铅云低垂,周遭片死寂,只有如雨点般脚步声,和沉重呼吸声。
梁永偏又直不吭声,也不知他在等着什,其他人也只有陪他起入定,倍觉时间难熬。
隆隆地脚步声中,梁永提高嗓门道:“史去、霍莱!”
“属下在!”东厂和御马监两大太监应声道。
“禁军控制住局面后,你们便立即进场抓人,如有反抗,格杀勿论!”梁永尖声道。
“是!”两个太监尖声应道,也率领自己人马出发。
“下面轮到你们差使。”梁永望向那个知府和千户道:“咱们皇命在身,不多骚扰。你们做好三件事。第,立即准备五千人午餐送到船上,要丰盛;第二,准备容纳五千人监舍,收押待会儿拘捕信众。第三,叫他们各自写辩状,愿意揭发泰州邪教不法行径,可以不为难。那些死硬顽固分子则统统交给东厂!”
阵脚步声踏碎沉寂,个东厂番子跑步进来,直奔到梁永面前跪下:“禀督公,衡阳知府和驻军千户求见!”
“来得不慢啊。”梁永这才开声,目光依然望向江面道:“让他们进来道听旨。”
“是!”那个番子飞奔出去,对被隔在码头外衡阳文武喝道:“进来吧!”
衡阳知府王庭,携干文武来到台前,抱拳道:“敢问这位公公,率大军莅临本境有何公干?敝府未曾接到上级文移,多有怠慢,还请恕罪。”
那知梁永只是睥他眼,便把目光投向等候多时官兵道:“听好,朝廷出谋逆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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