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张经率领广西俍兵五千,嘉杭兵马各五千,共计万五千人,浩浩荡荡地开赴松江。这支队伍先期任务是恫吓川沙洼王直部,并造成嘉杭兵空假象,引诱徐海部来攻。后期则将参与合围徐海部,并阻挡王直可能对徐海救援。
沈默作为巡察使随军出征。
大军路北上,终于在三天后抵达松江府,稍事休整后,便与闻讯赶来王直大军对垒。倭寇确实被官军惯肥胆子。竟然大剌剌从巢穴出来。
沈默已经不是第次面对倭寇大部队,所以点也不惊讶。唯令他感兴趣是。这些倭寇头领人物中,有穿盘领袍,身宋朝官服;有穿圆领襕袍,浑身唐装;还有乌纱帽、团领补服,完全是大明官服式样,往那站,仿佛个戏台子般。
他轻声问边戚继光道:“哪个是王直?”戚将军部队因为在龙山卫战表现太过拉稀。所以并没有被张总督排入战斗序列。好在他勇武也在那站之后传开,这才让张经没有连他起放弃,令他跟着观摩……同时负责为巡察使讲解战况。
当众将纷纷领命之后,赵文华问出今天最有水平个问题:“如果倭寇路北逃,将各路大军都甩在后面呢?”
“本将自有安排。”张经也给出最不负责任回答,说完便朝满堂文武挥挥手道:“都回去各自忙活吧,本官只有庆功宴,没有饯行酒。”
众*员笑道:“来日痛饮庆功酒!”便齐向张部堂行礼,径直回营准备去。
但也有几个没有走,比如说巡按御史胡宗宪,他便来到张部堂案前,拱手道:“请问部堂大人,卑职可以跟随部队出发吗?”
张经端详他片刻,终是点点头道:“你跟卢镗路,他那边比较艰苦,你要帮他多出出主意!”
好在心里已经有练兵大计,戚继光并不算多沮丧,他神色如常摇摇头,轻声道:“王直向来龟缩在日本老巢,现在领兵上岸,是他部属叶碧川和王清溪。”
这些倭寇虽然穿得千奇百怪。但打仗却不含糊。这年代也不兴叫阵,令人毛骨悚然海螺吹,就那漫山遍野冲过来,足有七八千人之多。看上去倭寇是准备上来就把明军乱棒打死……虽然这八千人中,有半是跟在后面充数二流子,但从以往经验
胡宗宪虽然知道他这是投桃报李之举,但也十分激动,不由站直身子,高声道:“下官定不负大人所托!”
张经笑着颔首,胡宗宪这才转身昂首出去。
这时堂中只剩下沈默没走,张经笑道“拙言啊,跟老夫路如何?”
沈默微笑道:“部堂安排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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