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想直接杀
，刀都拔出来，却听外面有同伙说‘龙头要留个向导’，那倭寇便问，愿不愿意当这个向导。”长子仿佛没听见他
话，犹在自顾自道：“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然后他们就把带出去，本以为他俩这样就得救……谁知那些畜生十分狡诈，继续拿杆子往里捅。”
“走到门口时，就听他们狂笑道：‘又捅着
个’，回头看，便见福六被拖出来……”说着便失声痛哭起来，边哭边含混道：“要是不答应，活下来就是福六……真是头贪生怕死地臭狗熊啊！”
对长子心中纠结，沈默感同身受，其实他也在经受着同样煎熬……明明自己做没错，但心里就是不能原谅自己。他轻轻拍着长子背，沉声安慰道：“不要妄自菲薄，你是真正大英雄！要不是你大智大勇，带着倭寇绕开那
多村镇，不知道还有多少老百姓要死于非命呢！要不是你舍身饲虎，带着倭寇来这化人滩上，咱们也不可能瓮中捉鳖，给死难人群报仇。”
长子很听沈默话，闻言好过许多，讪讪道：“没想过当什英雄，就是出去后看到他们杀人强*，比畜生还要可恶，这才知道那些人是倭寇……当时就想着，可不能让他们再去祸害乡亲，别什也没想
闷声道：“不要说，在船上丢下你次。不能再丢第二次。”
长子沉声道：“船上那种情况，实在没有点指望。你要是乱逞英雄，都会鄙视你。”
沈默这才抬起头来，涩声问道：“沈安和福六……”福六是长子伙计。
长子紧皱着眉头，回忆着那令人痛苦场景道：“当时们正在玩牌，突然听到楼下乱成片。管事急匆匆下去，便没有再回来……感觉八成是遇上水贼，便和他们两个在屋里藏起来。”
“后来呢？”沈默不由升起丝希望道。
“那屋里有地方藏吗？”沈默惊奇道：“除床和桌子，就没有能藏人地方吧？”
“们三个都躲在床底下。”长子比划下道：“那床足有九尺宽，三个人藏在下面。还显得很宽敞。”
“后来呢？”
“后来那些人开始搜屋。”长子郁闷道：“他们十分有经验，进来就拿竹竿往床底下捅。那大个子，又在最外面，自然就露馅……”说着便满脸羞愧道：“当时以为他们只是普通水贼，便让福六和沈安继续藏着，自个爬出去投降，想着好死不如赖活着，就是把所有钱财都交出去也行。”
看他无地自容样子，沈默拍拍他肩膀，轻声道：“谁都有些不光彩闪念，只要没做出来，就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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