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虞臣微笑着点头道：“您是怎
知道
？”
“文章比你做得好屈指可数。”提学小声道：“说他连赢你两次，
信。”
陶虞臣刚要说话，却听提学大人又道：“但准备让你做案首，师弟不能连续输给他三次。”说着提笔要在他卷子上写字。因为是决定府县学入学考试，各府成绩并不横向比较，只是在府内纵向比较。所以提学大人无需考虑其它府情况，便可定下绍兴府案首是谁。
“万万不可。”陶虞臣急声道：“世人都知道你关系，也知道连输他两次，如果这次却赢
，他们会怎看提学大人？”
提学大人想
老命。
但转念
想，这总比往年逐府逐府去考，要简便多。‘遭罪受累就会！’提学大人自安慰道。这才调整好状态，向考生们宣布考场纪律，并说明考试场次，只进行今日个白天正场考试，考试内容与府县试完全相同，不再进行第二场‘补录’……见众人反应强烈，提学大人笑眯眯解释道：“当下局势紧张，切只能从简，不过请你们放心，只要局势缓和下来，本官会在年底岁考府县时，再加场补录。”
提学官有三大责任，是组织这场府县学入学考试，而是每年年底，下到各府县学中，对在学廪生、增生和附生进行岁考，以决定系列奖惩。第三乃是对府县学生员进行科考，以决定参加乡试者名单。
可以说这位老哥手掌管全省府县学入学、学中和毕业，对于举人以下学历士子来说，那就是天王老子啊。
所以他只是稍稍板起脸，场中便安静下来。督学大人便将考题公布下去，乃是两道时文，全属于截搭小题，且均属于偏难怪……估计八成人连题都破不对，不知这是否是提学大人为减轻阅卷难度，而想出来馊主意。
但这难不倒沈默，经过这几个月与徐渭切磋，他觉着自己跳跃思维能力大大提升，虽然还没有强到徐渭那种不着调程度，但用来破个截搭题，还是易如反掌。
顺利破题之后，又是番水磨工夫，直到天快黑才答完卷子，不知是不是对他过于崇拜，陶虞臣竟然硬生生等着他起身，才跟着起来去交卷。
因为院试都是糊名，所以那提学官不认识沈默，接过他卷子瞄眼，刚要放到边，却马上被那纸漂亮馆阁体给吸引住。不由用心用意地细看这位年轻童生卷子。
待看完之后，他反应很奇怪，仔细端详沈默半晌，却没有出声，只是点点头，便让他退下来。
待陶虞臣上来，提学大人边拿过他卷子，边才开口轻声问道：“他就是沈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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