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你师傅师傅。”龙溪公终于揭开谜底,脸恶作剧得逞笑容,竟与徐渭有五分相似。
听到‘王畿’这个名字,沈默终于确定无疑,这群人乃是因为那个伟大名字走到起。谜团解开,他反而沉静下来,躬身施礼道:“龙溪公恕罪,不是小子无礼,而是恩师未曾向学生讲明师承,是以学生不敢冒认。”
王畿呵呵笑道:“谨慎小子。”说着招下手道:“顺之你过来。”
那唐顺之便笑吟吟起身道:“恩师有何吩咐?”
“将纯甫那封信给你小师侄看。”王畿笑道。
身礼道:“回龙溪公,家师正是青霞先生。”名给长辈称呼,字给同辈称呼,号给晚辈称呼,所以沈默不能说‘纯甫’,而是要称‘青霞先生’。
“季兄,你觉着这孩子如何?”那龙溪公呵呵笑问道。
“不错不错。”季长沙点点头道:“纯甫眼力不会有错。”
“仅仅是不错吗?”龙溪公不依不饶道。
“好极,这下总算可以吧!”季长沙笑骂声,转向沈默道:“小子,是不是觉着迷糊着呢?”
“是。”唐顺之便从怀里掏出封信,朝沈默龇牙笑笑,递给他道:“疑心病真重啊。”
沈默嘿嘿笑道:“先看过再说。”便将那封信打开,沈炼那熟悉字体便出现在眼前,乃是封写给唐顺之信,先叙叙别后之情,说想念师兄之类。然后明明心志,说沈炼去北京就是摸老虎屁股,早将生死荣辱置之度外,只有两件事不放心,还请师兄施以援手。
是担心自家香火传不下去,请师兄周全二。二是担心牵连到沈默,毁他前程。知道师兄盛名满天下,又交游甚广,所以还请你代为庇护,不要让严党将其划为沈炼党,也好为国家保留未来栋梁。
沈默终于知道自己师承,也终于明白沈先生为什讳莫如深。
王学门人,切都是因为这四个字!
沈默羞羞笑道:“云山雾罩,塌糊涂。”
“哈哈,好吧。”胖胖季长沙笑道:“老夫给你介绍下,就不糊涂。”先指下自己道:“老夫年纪最大,就先自介绍吧……姓季,名本,字明德,因为是在长沙太守位上致仕,所以他们都叫长沙公。”说着朝瘦瘦龙溪公道:“老弟,该你。”
听到季本这两个字,沈默脑袋嗡得声,便与个伟大名字联系到起。
那龙溪公便对沈默笑道:“拙言……老夫王畿,其实咱俩是有渊源,因为你字是给起,怎样,满意吧?”
沈默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有些发愣道:“啊……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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