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轻声答应，搁下手中
书本，结果沈襄递来笔墨纸砚，小心端着往‘明心见性’堂去
。
学堂内虽然空十余天，却仍然纤尘不染，窗明几净，显然先生父子每天都有打扫。
沈默看看自己位于最后
排座位，还是听从沈先生命令，将学具搁在第排桌上，静静端坐下来。
学堂里静极，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在‘扑通、扑通’有力跳动，静静聆听着自己心跳，沈默那颗充满不安与浮躁心，终于平缓下来。
不知什
时候，沉重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那声音竟然与沈默心跳节奏相同，下下，越来越清晰地震撼着他心扉。
，沈老爷和沈默只好打消去看看念头。沈默略坐会儿，陪着沈老爷长吁短叹阵，便告辞回去。
让这件事搅和，过年感觉全没，沈默本来打算去七姑娘和长子家看看，现在也兴趣索然，只好回家睡觉。
接下来几天，他每日都去沈府打听次，看看有没有什新进展……不只是关心沈老头，还因为这年代在官场上，师生关系比父子关系还要紧，他和沈炼命运，已经藕断丝连。
沈默现在十分后悔，当初除工作便只知玩乐。若是上辈子多看看书，也不至于对历史理解，只停留在高中历史课本阶段……除这个年代几位名人，几件历史大事之外，他基本上是两眼抹黑，压根没法做到趋利避害。
“算，凭着本心走吧。”懊丧之后，沈默调整好情绪，认真地思考起这件事情对自己、对沈先生、对沈家影响来。
当脚步声在门口停住，沈默不由自主地起立，望向自己老师——就像千百次早课前样，沈先生夹着厚厚教具，神色肃然，笔直而立。然而沈默发现，向来不修边幅、穿衣有些邋遢
到初八这天，沈默正准备出门透透气，却被长子带着沈襄堵在门口。看到沈默，沈襄松口气道：“搬家也不说声，不是这位兄弟，
都找不到你。”
沈默笑笑，请他进屋用茶，沈襄却也摇头道：“不，爹有事找你，快跟走吧。”
沈默让长子进去向老爹说声，便急匆匆跟着沈襄走。
等赶到学堂后面沈炼住处时，只见沈先生披件半旧大袄，坐在院子里，将摞摞书籍装箱，师母和师傅另两个儿子则在房间里忙活，将锅碗瓢盆、衣物被褥这些日用品收拢归类，显然是在打点行装。
沈默叫声‘先生’，赶紧跟着沈襄过去帮忙，沈炼过会才抬起头来，低声道：“让沈襄在这就行，沈默你拿套纸笔，学堂等。”说着起身往里屋走去，末还丢下句道：“坐在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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