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先生矛头指向沈庄道：“你可是已经背过《四书》
，文言精义
也给你讲过数遍
，怎就
窍不通，狗屁不通呢？”说着‘砰’拍桌子道：“你都学些什
？”
沈默心中动，老匹夫把沈京轻轻放下，却将沈庄重重提起，显然不只是为诗文这点事，多半是要借题发挥，看来他也不是那不分青红皂白啊。
沈庄苦着脸道：“先生，学生愚笨……”
“愚笨？你可不愚笨！”沈炼冷笑连连道：“连大罗上仙神猫都能想出来，你怎能称得上是愚笨呢？”他终于道出真实原因。
沈庄登时面色煞白，句话也说不出。
书屋里登时哄堂大笑，臊得那沈庄满脸通红，心中不禁埋怨起先生来：‘你从来不提问，怎偏偏今天问呢？’那边沈京也作同样想法。
要知道这个年代私塾，奉行精英教育，切以科举高中为目。这也不难理解……能在层层严苛淘汰中生存下来，最后高中举人，乃至进士，毕竟有如凤毛麟角，屈指可数，个学堂也不定能摊上个。
所以先生绝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对尖子学生培养上，指望着他们能榜上有名，也算是番心血没有白费。对于普通学生，先生只是做泛泛指点，能识字写字就好，毕竟没几个能靠笔杆子吃饭，像沈炼这样悉心教导着实罕见。
但即使是沈先生，也只能做到，你愿意学就认真教，你若是不愿意学，也不会耳提面命，连拉带拽。所以对后排坐着几个，他向来是顺其自然，只要不影响别人学习就行。
沈先生也确实从不提问他们，但不包括他想发难时候……他从沈襄那里，问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与他所料想不差，果然是沈庄那伙人胡作非为，拿只死猫作弄新来沈默。
“还不把你神猫拿出去！”沈炼两眼瞪，十分厌恶道。沈庄赶紧跑到沈默座位底下，将那只死猫拎出去，不知扔到什地方。等他再回来时，发现自己三个死党也被揪起来。
只听沈炼面无表情道：“原先容忍你们，只以
这让沈先生终于无法容忍，在他看来学问好坏无伤大雅，但人品好赖却是天地大事……所以在对沈默人品有看法之后，他才会那般不近人情。
而现在沈庄几人行为，已经超过沈炼底线，他又怎会若无其事呢？
之所以没有在外面发作，是因为他县官出身，信奉正大光明，绝不在暗室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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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先生板着面孔，学生们很快停下笑。只听他声音冰冷道：“沈京且不说，他还在读千字文……”沈京脸上这个臊啊，他都十七，还跟小孩个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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