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条件比起上辈子来那可不是好上百倍不止?他已经够满足,只要日后不膝盖积水,不疼得死去活来,那点点梅雨天湿气他还是捱得过去。
唐开瀚伸出手来,看样子似乎是想要摸摸路文良伤疤,被瞪眼,临时又挪开,盖在路文良裤子上,停片刻,然后拍拍。
他叹息声,换个话题:“下回姚庆再叫你去说这些乱七八糟,你直接发脾气就行,不用理他。”
路文良撇撇嘴:“你说倒是简单,发脾气有什用?”这样讲着他心情居然烦躁起来,皱着眉头就去够擦脚布,嘴里不停道,“他是看好欺负呢,你以为会给他算计?你看着吧,不从他身上捞点好处来也白活这些年。”
姚庆再慌乱中还答应要替他留意健康路铺面呢,敢查他?不追在姚庆屁股后面拿针筒抽罐血,路文良还真是枉为人。
就好比,在他身后那个华中第大黑帮,汉楼。
路文良旦歇下来,脑子就会飞快转,想东西只多不少,瞬间脑子里乌七八糟想到各种各样事情,连带和多少年之后他死前听到有关海川各种消息全都翻找出来细细排查,神经就越放越松。
海川,不过是这位姚姓二代跳板而已。
等到他开阔眼界,知道眉眼高低,大概就不会这样执着于时地位。
唐开瀚显然也想到这层,表情并不见焦虑,看路文良双目放空盯着天花板半天没动静,于是动手打开开水瓶,在泡脚盆里浅浅加些。
唐开瀚听着想笑,见他不泡赶忙压住他够毛巾手:“时间还没到呢,你再坚持坚持。”
路文良不耐烦看着他,拍两下手没拍开,于是也只能没辙坐回去,“村里事情怎样?地都收到吗?周伯和王婶儿他们有没有安置好?”
唐开瀚主动给他倒水,边
回温热度让路文良松口气,他回过神,看唐开瀚正盯着自己,挑眉问:“你看干嘛?”
唐开瀚勾起唇,晃动着身子左右仔细看:“看看而已,干嘛那小器。”
路文良没好气瞪他眼,弯腰拧根湿毛巾盖在膝盖上,然后用力把裤子往上卷卷,这样泡,大腿上还有些伤疤是盖不到。
唐开瀚垂眼看着他伤疤,嘴唇抿成条线,盯许久,缓缓开口:“入春以后又是梅雨,你最近下雨天还会觉得疼?不行话,去帮你另外找个大夫。”
路文良拍拍膝盖,回想下,摇摇头道:“最近还好,没什感觉,也不太记得,好像不太痛吧?这个大夫就挺好,又负责,不用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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