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诠被他晃瞎眼,语气略有不善:“当然没有。审阅奏折是耿相差事,与耿相交情般,如何能得知那奏折里写是什。”
“那急什。”
“你……!”
王诠被自己这个侄儿气得够呛,可王溱却展折扇,道:“叔祖不必如此担忧,若是现在都忧愁,往后可如何是好?圣上是昨日看到那封奏折,但是今日早朝他并未发落,所以那折子里定然没有提及。”
王诠思考会儿:“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但你怎知晓,那余潮生昨日不说你事,明日就不在早朝上直接弹劾你?”
密切,因为他还要观察,皇帝对此到底知道多少。
赵辅看他奏折后,早朝时并没有多说字,仿佛没看见过那封奏折样。
余潮生立即明白:这事皇帝是知情!
那皇帝到底知道多少?难道说,王溱与这四人来往,王溱在西北和辽国部署,都有皇帝授意?
左相府中,余潮生思虑再三,道:“学生觉得,王子丰不应当掺和在此事中。圣上对王子丰信任有加,但圣上生性多疑,不喜大臣大权独断。先生您不必说,您向来不喜揽事上身,您向来教导宪之,为官需衡量有度。而前任左相纪翁集,纪相算是大权在握,但他也从未做到过如今王子丰这样手段。学生以为,纪相所为,便是圣上所能容忍极限,而王子丰此刻已经越界限。”
王溱直接笑出声,俊雅至极面庞上带着笑,双眼也因为含笑而璀璨如星:“叔祖,丰向来觉得,对任何人,知彼知己,才可百战不殆。余宪之与是同榜进士,既是同榜,如何不关注他?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晓,早早注意起他这个人。自然,开平十八年所有同榜进士,皆有关注,不仅仅是他余宪之人。”
王诠惊讶道:“你还有时间去做这等事?”
王溱:“只是闲暇时消遣罢。叔祖忘,有过目不忘之能。”
王诠不置可否,他哪怕过目不忘,闲
徐毖微微笑,喝口茶,道:“不错。既然如此,你打算如何去做?”
余潮生想想:“既然要与王子丰为敌,不若做得更果决些,若不击致命,待王子丰卷土再来,就是后患无穷。学生打算先审讯那四人,务必在圣上面前好好参王子丰本,让他无法翻身。”
余潮生举止瞒得住许多人,却瞒不住右相王诠。
王诠散朝后,立刻找到自己侄儿,开口便是:“你竟还笑得出来?你可知,那余潮生已经写封折子送进垂拱殿,给圣上瞧见!你就不怕他在奏折中随意编排你?”
王溱晃着把白锦折扇,笑道:“叔祖是见过那封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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