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起来罢。”
纪老夫人亲自送纪相出门,眼见他要打开大门,她忍不住又道:“当真定要出去?”
纪相认真地凝视妻子:“当真,定。”
“为何?”
纪相畅快地笑道:“不在眼前也就罢,既然在眼前,如何能见它再来次!”
纪老夫人脸色变,她虽是深闺妇人,但也知道赵辅是当今圣上名讳。
“相公!”
“还是赵璿?”
蓦然,纪翁集站起身,去拿衣裳。纪老夫人急忙跟过去:“这是要作甚?”
纪相笑道:“屋外有人敲门,夫人未听见吗?”
她抬起头,看清纪相纸上写字。她喉间滞,过会儿,她轻声说道:“都这般晚,还不睡。”
纪相如若初醒,他抬起头,看向老妻:“夫人累?”
如今早已过子时,两人都是把老骨头,如何能不累。
但纪老夫人笑笑,不曾开口。
纪翁集低下头,看向自己写字,他目光停,骤然无言。
下刻,纪相开府门,四皇子赵敬和五皇子赵基人马都在府外等候多时,纪翁集突然出现,他们谁都没反应过来。
纪相穿着身深红官袍,他放眼望,不怒自威:“进宫吧。”
“是!”
纪老夫人不知道到底发生什,可她听得到这夜满城厮杀声。她红眼眶,埋怨道:“可就不能不出去。”边说着,她边为纪翁集穿理衣裳。
“能,又不能。”
“诶?”
纪翁集朗声笑,扶起夫人粗糙双手,声音温柔:“这五十多年来,辛苦夫人。盛京日子是不好过,为夫记得,家中还有些田亩。”
纪老夫人:“你说起这个作甚。”
只见那整面宣纸上,写密密麻麻只有个字——
“赵”。
纪翁集后仰着靠在椅背上,望着这满纸“赵”字,他指着这个字,对老妻说道:“夫人说,写是什字呢?”
“瞧着是个赵字。”
“是个赵字,是谁赵字。是赵尚,赵敬,赵基……不能是赵敖。或许是赵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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