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溱心中有些惊讶,他察觉到好像这次逗得过些,他正要睁眼,忽然,个炽热温度贴在他脸颊上。
王溱早已对他有过心思,可这条路上太多艰辛,他不忍心拖自己下水,所以他隐忍多年,从未表露于外。
为自己,他忍这般多年,可自己却什都未曾做过,反而次次地伤这个人心。
他问自己:你瞧见吗,颗真心。
唐慎忽然眼眶热。
他早就瞧见,这五年来他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瞧见,王子丰待他如何好颗真心!
眼前晃过幕幕情景。
五年前于荷花池畔初遇,他巧舌如簧,竭尽全力地接近对方,只为留下个深刻印象。
往后,是这人步步带他进入这深不见底官场,为他除去前行路途中荆棘。
那是王子丰啊,他怎会不知道自己直在利用他!
他早就知道。
王溱仍旧闭着眼。
唐慎咬紧牙,道:“子丰师兄!”
王溱睁开眼,惊讶地看他:“何事?”
唐慎:“你可还在生气。”
清雅双眼渐渐睁大,王溱诧异道:“何时生过你气?”
“师兄……”
王溱依旧闭着眼,没有回应。
唐慎急促地喊道:“师兄!”
王溱正在心中打算,再听声就睁眼算。所谓适可而止,逗弄得太过,只会适得其反,还需要慢慢谋划。
唐慎轻轻地说:“王子丰……”
从开始,他便打着拿对方当踏脚石目,想要借其步登天。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敬重师兄、仰慕师兄,他再也无法做那般无情无义人,他开始真心将对方看成自己兄长、挚友。
这世上对他最好人,不是王子丰,还能是谁?
虚极楼上,是这人对他问心:“同门为朋,同志为友。”
刺州城中,是这人披星戴月,将他抱入怀中,救他于水火之中。
王子丰曾经有过幅喜欢至极画,他将那幅画当作珍宝,爱护爱惜,无法割舍。只是许多年来,他从未下过决心,要去决定那幅画命运。那时唐慎只当自家师兄是有什秘密,如今他终于明白,他便是那幅画,王溱便是那爱画之人。
唐慎:“……当真没有?”
“自然是没有。”
轿子继续向前走,个颠簸,两人手背不小心靠在起。唐慎体温向来较高,王子丰手却有些凉。两人皮肤相触,唐慎愣住,他还没反应过来,王溱便不动声色地挪开去。
唐慎心骤然坠入冰窖,桶冰冷水从他头顶直直浇下,在这寒冬腊月,冷得他浑身发寒。
他恍然间意识到件事,自金陵回来后,师兄变,变得……好像不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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