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辅气色好许多,他坐在软塌上喝着燕窝粥,听唐慎说完后,他先是继续喝口粥,接着把玉碗轻轻放下。白玉做成精致小碗搁在黄花梨矮桌上,发出清脆声响。
赵辅感叹道:“辽人似乎总喜欢在寒冬腊月时,派使臣来大宋。”
唐慎低着头,声音平静地回答道:“辽国地处北方,旦入冬,便是冰冻
唐慎:“……”
此人甚是有毒!
既然确定那人就是耶律舍哥,如今情形,唐慎便悄然有对策。
唐慎私下找到李景德,直言:“辽国使臣中,有人正是辽国二皇子耶律舍哥。”
李景德大惊,摸着光秃秃下巴:“真?”
次日,唐慎便在接待辽使*员中,见到李景德。
李将军再次剃掉那脸络腮胡子,穿着身文官服饰,躲在孟阆身后。见到唐慎,他使个眼神,然而并没有刻意与他交谈。
唐慎心里叹口气:瞧瞧这李景德,如今竟然也有小心思!反正被他唐慎利用也是利用,被孟阆利用也是利用。他还能随时套麻袋打孟尚书顿,却不能套麻袋打唐慎顿。所以他这次干脆直接找上孟阆,没再从唐慎这儿下手。
这日,双方使臣依旧不欢而散。
下衙后,唐慎再次来到苏温允府上,这次他记住那年轻辽官长相特征:“他耳垂很薄,左眼比右眼微微大些,右脸颊上有颗小黑痣。”
唐慎:“真。不过下官想先问将军句,您此次回盛京,是为何事?”
李景德默默,道:“回盛京所要做事,其实与辽国使臣来京并无关联。此事与你无关,唐大人不用问。只不过恰好碰上这群不要脸辽官,所以本将军便决定多待些时日,等这群家伙滚蛋,再回幽州。”
李景德回京居然另有要事?
唐慎心中狐疑瞬,他作揖道:“听将军意思,看来已经把要做事做成,您留在盛京就是为这些辽使。既然如此,下官倒是有条计策……”
当夜,唐慎悄悄入宫,于福宁宫中拜见皇帝。
苏温允斜眼看他:“唐大人有过目不忘之能,可没有。”
言下之意,他与那耶律舍哥只在析津府见过面,哪能记得那清楚。
唐慎也察觉到自己此举实在欠缺考虑,他正想着该如何确认那人到底是不是耶律舍哥,要不要冒险带苏温允去见面,只听苏温允冷笑声,道:“当然,那耶律舍哥右脸颊上确实是有颗小黑痣。”
唐慎惊讶道:“苏大人方才不是还说,你没有过目不忘之能?”
苏温允理直气壮地反问:“怎,确实不能过目不忘,但就不能记得那耶律舍哥脸上有颗小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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