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乔九名字,这士兵更加信任王溱:“领命!”
等王溱忙完析津府事,他回到帐篷,个抬头,忽然目光与唐慎对上。
唐慎正撑着手臂想要下床,见到王溱,他整个人呆在原地,声音沙哑,惊骇道:“师兄?”
王溱何等聪慧,快步走过去,倒杯水:“渴?”
“对。”
“再没有下次。”
入夜,唐慎病情果然有所好转,已经退烧,只是迟迟未醒。
王溱走出帐篷,派人找到送唐慎回幽州士兵。这士兵起初还装聋作哑,口咬定唐慎是今天早上与李景德起去郊外打猎,受伤。但王溱开口便道:“析津府情况如何?”
士兵顿时傻眼。
“说吧。”
。目光在唐慎苍白脸庞上停留会儿,接着他又去看唐慎手臂上伤口。
只清瘦修长手抚上唐慎脸颊。
王溱手漂亮至极,指节分明,手指细长,无论是弹琴写字,都飘然如画。他手略白,但此刻抚摸着唐慎脸庞,与唐慎惨白脸色比,竟全然比不上。唐慎连嘴唇都是白,额头还有些烫,但因为伤口很小,所以伤势也没那般重。
王溱手停留在唐慎脸颊上,仿佛下很大决心,他缓缓下滑,滑到那张干涩唇上。
太干。
唐慎接过水,大口地喝两杯,终于缓过来。他刚想问王溱怎会在这里,抬眼就看见王溱垂着眸子,目光深沉地望着自己,面带愠色。唐慎暗道不好,不知道自己
“……是。”
这士兵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知道事全部说出来,只不过他官阶太低,很多事他根本不知道。
王溱边听着,边眯起双眼:“耶律舍哥和耶律勤去析津府?”
“是。正是因为有刺客突然行刺耶律勤,析津府才会封城,唐大人才会难以回来。”
“刺客行刺耶律勤……”王溱琢磨着这句话,他嘴角勾起,露出意味深长神情。他回到帐篷中,用李景德纸笔写封信,交到这士兵手上:“你现在回析津府,务必两日内抵达。将这封信交予乔九,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去做。”
因为生病高热,又因为许久没喝水。
王溱去倒杯水,他用手指沾着茶水,轻轻涂抹在唐慎嘴唇上。干裂嘴唇碰到水,立刻恢复些颜色。但水干后,很快又变淡。于是王溱又继续抹水。
这样锲而不舍多次,唐慎嘴唇终于湿润起来,有点粉色。
王溱放下杯子,坐在床边,望着唐慎。他也不说话,就这静静地望着。谁也不知过多久,声绵长叹息在帐篷里响起。
“给过你机会,让你离开。但小师弟,是你没有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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