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温允坐在谢诚下座,皮笑肉不笑道:“诸位大人信?”
王溱低头品茶,户部左侍郎和右侍郎见王溱不说话,也不理苏温允。工部右侍郎谢诚神色沉郁,不知在想些什。只有纪知道:“呵,苏大人还有什高见?”
苏温允正要说话,只见个瘦削单薄身影从衙门大门角落里悄悄走进来,站在百官人群中。声音稍稍顿,片刻后,苏温允接着道:“高见不敢说。张大人真是好义气,将所有责任人扛,没有供出个同伙。然而他并不知道,等他到盛京,等待他是大理寺。”
众人心想:等待他,更是你心狠手辣苏温允吧!
苏温允道:“在金银珠宝面前,他不得不认罪伏诛。但他同伙藏在背后,深不可测。不过……”故意拉长声音,苏温允用嘲讽目光看眼纪知,又看眼王溱。
“刺州府尹张沣,今日行刺驿馆两名刺客,为何是你府中护院,你作何解释!此外,在你张府后院挖出那些金银珠宝,又是从何而来。你与荆河桥塌事可有联系,通通如实招来。”
张沣喉咙间阵腥涩,竟个字也说不出口。
然而纪知也不需要他说什。
纪知再审问其他几个刺州*员,他们全都吓破胆,把自己贪墨受贿事全部招出来。
只要找到赃物,就能定张沣罪。他们以刺客为由,强行搜张沣府邸,从而找到这些财宝。虽说是本末倒置,不合常理,可有御林军在,谁都不敢说个不字。
纪知目露愠色,王溱却微微笑。
苏温允:“不过,若是找到他们贪墨那本账册,切真相便水落石出!”
纪知完全笑不出来。
账本,才是贪墨案真正需要罪证。
哪怕从张沣家搜出赃物,那也不能证明,这些赃物完全就是从刺州官道中贪墨来。官银有编号,可珠宝没有,只能证明那些赃银是朝廷拨下修建官道。除此以外,想要找到其他同伙,必须有那本账册,否则只能靠大理寺使用酷刑,撬
纪知痛心疾首地说道:“食君俸禄,为君分忧。张大人,你便是这样报效朝廷吗!”
这话如当头棒喝,张沣骤然清醒。他目光往某个方向稍稍偏,还没再做什,就脸色变,似乎意识到什。下刻,他扑通声跪下,痛哭道:“罪臣知罪,罪臣知罪啊!”
“来人,将干人等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张沣等人被押送下去后,纪知松口气,可随即露出不甘表情。他沉默不言,但有人却不甘寂寞。道冷笑声响起:“荆河桥塌,那般大贪墨案,当真只是个小小四品*员就能做到?”
众人齐刷刷看向苏温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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