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便是便是三年次秋闱,真希望这次能考上。”
“又何尝不是?”
“对,听说明岁咱们江南贡院乡试考官很可能是罗真罗大学士。本来两年前那次乡试就该是他,只是他突然染怪病,圣上说考官名额给他留着,下次再给他呢。”
“那可得先打探消息,知道罗大学士喜好。”
江南贡院和盛京科考,是最为官家看中,每次就连乡试都要派三品大学生做考官,
唐慎道:“金陵府真是个异类!精油怎可能卖得比香皂多,金陵府人要是脑子有问题,要是富得流油。看来得找机会请金陵人也接济接济贫困潦倒!”
唐慎当然是说说而已,如今在姑苏府日子十分舒坦,若无必要,他没打算去金陵府做事。
临近新年,腊月十八,紫阳书院在放假前开最后讲。
唐慎早早来到书院,只见远远,孙胖跑过来。他穿着厚厚棉衣,戴着顶狐裘帽,双手捧着个暖壶,像足颗大圆球。
唐慎哈哈笑,道:“你与去年,毫无差别。”
题字,说是‘蛾儿雪柳黄金缕’,‘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而在姑苏府,黄金缕也得题字。您且看那,‘烟笼寒水月笼沙’,说得正是这被白沙碧水所装点黄金缕呢!”
唐慎随着伙计手指方向看去,只见锦绣阁中样,悬挂着张横额,上题七个字——
烟笼寒水月笼沙!
这字气韵流畅,笔墨横姿。笔下去,若千里阵云,竟有荡气回肠之妙。
唐慎看着下方落款,惊道:“竟然是他?”
孙岳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回忆:“好你个唐慎,去岁此时你说,胖子不怕冷,说穿得多。怎,你穿就不多?有本事你将你棉衣脱下!”
唐慎:“岂会中你激将法?”
孙岳哼声。
不过多时,书院课堂里来许多人,讲习还没来,众人纷纷聊起来。
“去年此时,难民们堵住姑苏府西城门,那时可真是吓死。幸好今年是个瑞年,风调雨顺,也希望明年能如此吧!”
伙计道:“客官竟认识王相公?”
唐慎摇头道:“不认识,只是曾经有幸见过此人墨宝。”唐慎第次去梁诵家拜访,曾经赏过幅《东窗菊》,为这幅画题字写诗人正是叫王子丰。
伙计感慨道:“客官也是有福之人啊。黄金缕得王相公亲笔题字,咱们金陵府夫人和小姐们十分仰慕王相公,自然会购买黄金缕,所以才卖得比香皂还好呢!”
入夜,唐慎和姚三回到姑苏府。
第二日,唐慎叫来林账房,询问他香皂和精油售卖情况,林账房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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