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朗等了好一会,这人忽然把草稿纸桌下一扔,笔一甩,从桌子上站到了地面上。
他抬起头来,脸上布满了皱纹,并且他还在皱着眉:“你是那个送饭的学生?”
迟朗发现这位勒斯先生头发已经全白了,只是他的头发看起来稀疏而干枯,头顶上更是没有几根头发。
“对……您一直没回应,我怕有什么事,所以进来了。”
勒斯从他手
迟朗又控制不住开始脑补了,一时间他脑海里闪过无数现代的新闻,什么“单身男子独居公寓,离奇死亡无人发现。”
迟朗想着这位勒斯先生天天不出门,真要出什么事了说不定真没人发现。他又敲了一下门,这次的力道稍微大了一些,然后他尝试着推了一下门。
这扇木门竟然一下子就开了。
迟朗走进了勒斯的实验室,这间实验室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进门后,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地上全是散乱的零件和脏兮兮的垃圾,而实验室中只有一张巨大的桌子和一把椅子。
…剧…院啊,迟朗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番,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这个提议。他对于歌剧这方面不太感兴趣,更重要的是,
歌剧院的票好贵QAQ。
所以迟朗将自己的光和热几乎全部献给了金钱,在工作之余,他就到图书馆继续看这片大陆的资料,过得也算充实。
在他所有的兼职工作里,给那位炼金术士勒斯送饭算是一份最奇怪的工作。
炼金师士勒斯整天泡在实验室里,几乎不出门,学院里见过他真容的人都很少。
这张桌子几乎占了整个实验室二分之一的空间,上面堆满了各种物品,从药剂到书籍再到散乱的笔和渣屑。
而在这桌子的右边的边缘,趴着一个人。
这人的整个身体都趴在桌子上,全神贯注地看着他身下的书籍,一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在草稿纸上演算着什么。
“你好,请问……”迟朗尝试着开口。
“别打扰我,正到关键时刻!”这个人看起来非常,bao躁,没有再搭理迟朗,而是一直在草稿纸上写东西。
迟朗第一次去的时候,连实验的门都能没进去。
他敲了敲门,接着从实验室里传来一道沙哑而低沉的声音“把饭放在门口吧。”这声音听起来像是个老人发出的。
迟朗将饭放在实验室门口,然后慢慢地往回走,他走了一长段距离,再往回看,那个实验室门仍然没有打开,地上有一个孤零零的饭盒。
迟朗好几天都是这样,将饭放在实验室门口就走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探监的。
直到有一天他敲门的时候,没有听到里面的回应,迟朗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将饭放下了,但他第二天去的时候,仍然没有听到勒斯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