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成年,要金额又太大,虽然何青直说自己什都可以干,还是被招工人毫不犹豫拒绝。
浑身上下只剩下十几块钱少年满心绝望,他甚至想,买两包老鼠药,和妈妈起吃掉好。
就在他这想着时候,上方传来男人温和磁性声音,“你好,你需要钱对吗?”
少年怔怔抬头,看见是衣着整齐,满脸温柔笑意温和男人,他语气充满善意,“这里需要个模特,你愿意吗?”
对于人生被贬到尘埃少年来说,之后段日子,是他记忆中最美好,最幸福时光。
何青小时候,是被父亲打着长大,不光是打他,还打他妈妈,那个时候,小小何青总是哭着被妈妈抱在怀里,上方是男人毫不留情责打。
虽然妈妈努力想要保护他,可是在妈妈不在家日子里,哪怕是好好地走着路,何青也会挨上拳。
有可能上刻还在床上睡觉,下刻喝醉酒父亲就会将他扯下床,不顾他哭喊,拳又拳打下来。
妈妈想过要和那个男人离婚,可他放话出去,如果她敢离婚,他定会拿刀砍死他们,这个被何青称之为父亲人生已经烂到泥中,却还要坚持着拖本应该最亲爱人同陷下。
因为那个男人好喝酒又不做事,家里环境拮据到极点,何青没有穿过哪怕件好衣服,妈妈为赚钱,几乎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他衣服破,在学校被同学们嘲笑,回家偷偷哭被父亲发现,又是阵毒打。
***
颜北靠在床上打游戏,门被轻轻推开,黑暗中,手机亮光印在他脸上,可以清晰看到他嘴角那抹嘲讽笑。
何青不敢吵到他,小心翼翼去阳台收衣服,进卫生间洗澡。
温热热水淋在身上,少年闭着眼,在水中无声哭。
今天,文晖说,他喜欢他,可是,何青已经没办法再
不是没邻居想过要帮他,可面对着整日喝烂醉,满脸凶戾之色男人,邻居只好选择视而不见,顶多有时候偷偷往小何青手中塞点吃。
因为父亲不分时间不分地点打骂,何青养成畏畏缩缩胆怯性子,哪怕是别人声音稍微大点说话他都会害怕。
他只能努力学习,在家里时候安静不说句话,希冀于父亲可以忘记自己存在。
就这小心翼翼又穷苦万分过十几年后,妈妈突然生病,她不能再干活,也不能再赚钱,还需要大笔手术费,而那个曾经说过死也不放过妈妈父亲,毫不犹豫将病中妻子和年幼儿子赶出门。
背着昏迷母亲,何青哭着,用身上仅存钱将她安置在家旅馆里,自己则是满脸眼泪去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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