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声音在停顿
相当长
段时间后，继续响起，似乎带点缥缈困惑：“至于你，里奥，你用处究竟是从什
时候开始慢慢变味呢……
也不清楚，但这不是个好现象，它会令变得软弱、低效率，甚至有时会生出不切实际幻想——幻想居然还能有继续活下去理由。”杀青冷笑声，“多天真！对吧。明知道是水火不容天敌，还次次不死心地试探，想方设法地让你对念念不忘，最终结果就是像两颗强行运转到同轨道天体，彼此撞击，相互摧毁。
没必要，里奥，没必要相互摧毁。只要毁灭个就够。
留下你，继续发光发热，替看着这个世界。
这个他妈，操蛋世界。”
房间里寂静片，录音播放结束。
也就轮到自己。”声音再次停顿片刻，忽然变得轻柔俏皮：“亲爱探员，知道为什给自己取‘杀青’这个代号吗？”
里奥怔住。杀青……杀……青？他悚然惊。
“没错，就是你想那样。只有用汉语读它，才能领会其中真意——
解决那多连环杀手，而最后个要解决连环杀手，就是自己。”
异常平静声音。从平静中透出股心如死灰冷酷——对自己性命弃如敝履冷酷！
里奥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似乎意识还投射在另个空间——在那里，个精于算计而最后把命都算给他连环杀手，正坐在沙发上，拿着部手机，边录音，边在嘴角扬起淡淡微笑。
许久后，里奥仿佛从窒息中挣脱，长长地吸口气，然后在书桌前坐下来，抽出纸笔，毫不犹豫地在第行中央写下个长单词。
他终于明白杀青强大与不稳定源自于哪里，里奥想。杀青毫不畏惧死亡，甚至渴求死亡。他在刀刀杀死敌人同时，也刀刀杀死自己灵魂中温暖与光明部分，然后用血腥与冷酷，淡然面对给自己内定好死亡结局。
——至始至终，他都走在自毁道路上。
而自己，就是被他选中行刑者。
他总是不分场合地各种挑衅、激怒，故意把自己弄得火冒三丈，对他恨得咬牙切齿，正是因为他希望“杀青”黑暗人生，可以终结在个善良、勇敢、正直、光明执法者手中。这是他残留在心底，对这个世界最后丝美好愿望。
里奥从喉咙深处发出声难以形容哽咽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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