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个山羊胡叫得更欢了,精液喷到了过道地板上,立刻有狱警走过去呵斥,把他拖出来逼着弄干净地板——用他自己的舌头。
周围看到这一幕的囚犯们尖叫怪笑,仿佛群体欣赏一场喜剧表演——监狱生活枯燥乏味,人们总得想方设法给自己找点乐子。
下午放风时,狱警赛门看见马尔沃的两个手下溜进了1317号囚室。
他很清楚那个黑胖子的恶习:喜欢折磨新人。不止是殴打与强*那么简单,马尔沃享受着新人从紧张、愤怒、抵抗到恐惧、崩溃、求饶,直至屈辱麻木地接受的整个过程,最后将他们像玩坏的布偶似的丢进垃圾箱里。
一般来说,收过好处的狱警们会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他别玩得太高调。但这次赛门犹豫了一下
杀青抱着监狱统一发放的个人物品走进1317号囚室。与MCC不同,这里的牢房门是毫无隐私可言的铁栅栏,唯一的好处就是被安排在单人囚室,不用再去抢上下铺了。
狭长走道对面的囚室里,两名白人囚犯隔着栅栏死命吹口哨,其中一个留山羊胡的家伙甚至直接褪下裤头自慰,一边朝他污言秽语。
杀青毫不理睬,打量起他的新居。
牢房内空间逼仄,右边是一架铺着天蓝色床单的单人床,不锈钢制的盥洗台、马桶、固定在墙上的长条桌面占据了剩下的大部分空间。镜子整个儿嵌在墙壁里,即使打破也很难抠下碎片来。
成分不明的污渍在墙上到处可见,仿佛尸体皮肤上斑驳的脓疮。杀青凑近端详其中一块最显眼的暗褐色的污痕,确定那是一团不算陈旧的血渍,也许在几天前它还是很新鲜的血液。照着这个思路,旁边那块灰白泛黄的污渍很有可能就是某个人的脑浆。
他移开视线,开始在牢房里四处翻找起来。几乎每个犯人都会有点小小的私藏品,有时走得太急就忘了带走,当然,他们无论是出狱还是死了都不会再需要它们。他希望能找到一些看似不起眼、关键时刻却能派上用场的小东西。
两本色情杂志、几张邮票、一只劣质打火机,甚至还有小半包受潮的香烟。但这些都毫无用处,他又找到一支没有笔帽的钢笔,悄悄塞进袜子里。
在床脚与墙壁的夹缝里,他扒拉出了一些肢体的碎屑——人类的肢体——指头的一小截末端,以及一小片血肉模糊的头皮,带着一撮卷曲毛发。由于冬天气温低,它们还没来得及彻底腐化。
如果这些是上任房客的遗物,显然他在通往地狱的班车上度过了一段相当痛苦的旅程,而且负责清理现场的狱警也真够敷衍的,杀青想着,面不改色地将那些碎屑丢进马桶冲走。
然后他将床上的被子抖开,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