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泛滥他遣开众人独自听壁角,虽然前因后果还不完全清楚,但杀青和李毕青是同个人这点他是明白。在匪夷所思感慨与怨愤中,他无法理解地低头望向蜷缩在地板上男人——
杀青在笑,即使遍体鳞伤也不能阻止他笑声,低沉、哽咽笑声。
这世界真是疯……罗布茫然地想。但是,警察和杀手,执法者和杀人犯——这个结果对两种截然对立身份而言,也不算太出人意料,不是吗……
只是那个眼神平静温和、微笑干净柔软男孩,那个会因为他无心句“咸点”而偷偷把菜全部倒掉重新再炒过男孩,那个脸专注地帮助肯森做着犯罪心理侧写而总是放弃休息时间男孩…
道岛上危机重重还要耗费体力?因为找不到更好时机,因为茉莉下个月就要回来,比计划中整整提前三个月,李毕青虚假身份到那时必然保不住!要是有足够时间,不会让你这样仅为次与杀青露水姻缘而对李毕青心生愧疚,会让你同时深爱上两个人而摇摆不定、痛苦不堪、愧疚到要发狂!哦,让你在上面操也是为增强这种愧疚感,觉得效果还不错,你觉得呢?”
回答他是黑发探员冰雹般砸下拳脚。
里奥拼尽全力地、发狂似殴打他,拳拳到肉感觉令他那颗被对方毒液灌注后剧痛、变形、膨胀心不至于在这刻炸得四分五裂。
就像个癌症晚期吸食白粉人,为抓住片刻远离疼痛欣快感而不遗余力。他无暇顾及什职业规定、什嫌犯人权,他只知道,如果不这做,他就要活活痛死。
地板上男人没办法反抗他拳脚,只能蜷紧身体尽量护住要害,然后在疼痛与疼痛之间,断断续续地吐字:“你这副样子可真难看,探员,逊毙……你腰间手枪是摆设吗?还是说,你还对余情未?噢,看在你这深情款款份上,应该让你多上几次……”
他疯狂挑衅彻底点燃另个男人怒火,足以在这瞬间将理智烧得片甲不留。
里奥从枪套里拔出手枪,拉开保险,要不是被人从后方揽住胳膊死死拖住,恐怕子弹早已出膛。
“别开枪!冷静点!里奥!里奥!”听到动静冲进房间罗布边阻止他边厉喝,“这枪下去,你职业生涯就彻底毁!”
“——已经毁!”里奥用更大声量咆哮回去,“你没看出来吗?已经被这个婊子养彻底毁!”他丢下枪,抱住罗布,崩溃似嚎啕大哭。
这是罗布第次听见他哭声,悲恸而惨烈,像头被整个族群抛弃伤兽,在愤怒、怨恨与绝望之中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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