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毕青
怔。
“——这是什
声音？”
里奥把耳朵贴过去仔细聆听，“……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还有……钟声？”
李毕青点头，“听起来不像普通
钟声，是老式、很大那种，类似寺庙铜钟？”
“……是教堂钟声！刚才
留意
下，那座天主教堂有座很高钟楼，顶端是凉亭式，吊着口金属报时钟，目测过去，大概有米多高吧，这应该是钟锤敲击大钟声音。”里奥说。
进车里，“不管怎样，线索看起来完全断。尽管们相信贝莱丽并没有杀她女儿，但拿不出真凭实据，法庭是不会取信，们只能继续努力，希望能找到些关于凶手蛛丝马迹。”
“……想好好听听这张磁带。”李毕青坐在车里，沉默许久，忽然开口。
“没问题，等会儿路过电子产品店，去买台收录机。”探员说。
回到旅馆，李毕青把磁带塞进新买收录机内，按下播放键，阴郁诡秘歌声再次飘荡在房间里。
里奥用笔记本在网络上搜索下，很快找到这首歌信息。
“也就是说，后面这段其实是录音？地点就在教堂。是蕾妮录吗？为什？”
“现在还不清楚，再听听。”
接着又是段寂静。
两人耐心地听着，直到沙沙脚步声再次响起，伴随着生锈门轴运转吱呀声，脚步声开始出现混响。他们几乎可以想象出那副画面：蕾妮身穿福利院统发放黑色长裙，怀抱粉红兔子形状收录机，幽灵般飘过教堂中庭、走廊，打开扇鲜少开启门扉，走进处狭窄、有回音空间—
“歌名叫《RoomofAngel》，是款恐怖游戏插曲，看歌词应该是表达个被母亲遗弃孩子，在面对逝世母亲时复杂心情。方面，她对母亲直忽视、排斥、遗弃她而感到憎恨；另方面，她又深深地爱着她，即使她认为母亲从未爱过自己。她为母亲献上首催眠曲送她离世，但同时，不会为她流滴眼泪。”
李毕青沉吟道：“实际上，死不是母亲，而是女儿……蕾妮生前爱听这首歌，很可能是从中找到感情共鸣。遗憾事，这个早熟女孩对贝莱丽那种爱恨交加复杂感情，那位精神有问题母亲恐怕永远都无法察觉。”
里奥没有说话，这话题令他心情沉重。
反复吟唱歌曲已近尾声，两人仿佛陷入它所营造幽境，直到歌曲放完，只剩磁带嘶嘶空转声，他们依然沉默不动。
不知过多久，大概是五六分钟吧，就在李毕青起身准备关掉收录机时，音响里突然传出些微弱而古怪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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