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奥任由这根手指牵引与支配着自己身体,脑中无数话音嗡嗡响成片,却个字也听不清……简直就跟着魔样!他在心底惶然地想,既欢欣又痛苦,这真是个魔鬼设立考题,只为考验个凡人自控力和克制欲望极限在哪里……
近到无法再近,以至于能清晰地看见自己在对方瞳孔中投影,感觉到对方嘴唇上极细软汗毛轻微颤动……这是个玩笑吗?又似乎已经不是玩笑程度,那个连说出gay这个单词都显得不自在中国男孩,以他温和、内敛性格,不太可能会开这种过头玩笑……还是说,这其实是个试探?是个意有所指暗示?里奥心乱如麻地猜测,但现在他根本无法正常思考,支离破碎理智离他越来越远,唯有欲念情动无限清晰。
就在堤坝崩溃前秒,洪峰改道而去——男孩嘴唇擦颊而过,另只手从他发间拈下只短翅细长腿虫子:只死掉水黾,或是别什虫子。那不重要,重要是之前刻浓稠而暧昧幻境荡然无存。
“你头发上有只虫子。”李毕青认真地说,两根指头捏着虫尸,表情单纯得令里奥吐血。
“……不用管它!你
仅仅是他脚,直到现在,他仍感觉脚踝上透着阵阵寒意,仿佛只冰冷潮湿小手仍紧握着它。
他不禁打个激灵。夜间山区凉风沁骨,里奥脱下外衣披在他肩上,“天已经黑,先在木屋住晚,明天再走。”
入夜,警察们留下明黄色现场警戒带和几名值勤人员后纷纷离开,等天亮后再来。
李毕青坐在窗台边望着湖面发呆,里奥走到他身边说:“抱歉,计划好度假恐怕要泡汤。”
“这又不是你错。”男孩低声说,“而且你救命,还没谢过你。”
“们之间需要这客气吗,何况中国古话说,大恩不言谢。”
“说也是。”李毕青笑笑,“但那句话般还有后文:‘自当以身相许’。”
里奥愣几秒钟,才基本理解成语含义,顿时觉得有点呼吸不畅,“……是什意思?”他用力掸开挠过心头那只小爪子,不动声色地问。
李毕青歪着脑袋看他,联邦探员俊美而又严肃脸上那种本正经气质,就像钻石展柜上玻璃罩子,让人很有锤敲碎冲动。
玩笑开到这里差不多,再往下就有点过头,他提醒自己。但股人力所无法抗拒力量推动车轮,朝设定好轨道外点点偏离……他手指仿佛拥有独立意识,朝黑发探员轻巧地勾勾,示意再靠近些,然后在对方走近两步后,手指勾住衬衫上第二个纽扣,将他上半身慢慢往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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