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方围起禁行区后,辆普通黑色福特汽车缓速开过,停在百米外处旧楼边。驾驶座上男人穿着套深灰色连帽运动衣,略显肥大帽子扣住脑袋和上半张脸,令他眉目陷入晦昧不明阴影中。
他掏出手机,拨打个号码。八声铃响后对方接通,他压低声音说:
憋着多没意思。你不是对下通缉令吗?就在这儿,来抓,给上手铐呀,来呀!”
“操,差点被炸聋!该死条子!”另个黑人大汉用掌心捣着左耳,脚步有点蹒跚地走过来,浑身上下尤其背面全是道道伤口——看起来吓人,实际上伤得并不太严重,血流得也不算多。他在微型手雷爆炸时非常及时且专业地选择个最安全姿势,保护住自己脑袋与胸腹等关键部位。背后众多伤口主要是因为七零八碎废铁被冲击波炸开,扎进皮肉,有些碎屑甚至钻进身体深处,即使动手术也很难尽数取出。
这个三十来岁、身材高大健硕黑人骂骂咧咧地把左手伸向肩膀后面,忍痛倒吸着气,拔出枚连血带肉螺丝钉,甩手丢在地上,右手M468卡宾枪枪管顶上联邦探员后脑:“因为你,老子后半辈子都坐不民航!作为回报,送你颗6.8×43㎜枪弹,不用谢!”
“这干太便宜他!”埃兰拳敲歪他枪管,“而且,现在是时间——刚才那枪你没打中,不是吗,骑兵。”
被称为“骑兵”黑人大汉愤怒地叫起来:“打中!谁知道之前他们会忽然交换座位!”
“反正你没有再次确定目标,这可不是错。别忘游戏规则,击不中,就得换人。”埃兰说。
骑兵磨着后槽牙,极为不甘心地啐口唾沫,最终还是收回枪管,“好吧,现在他是你,魔王。让瞧点有趣,别两三拳就把人打死,虽说你最擅长那个。”
埃兰把军靴抬高些,又猛地踩下去,在联邦探员痛苦抽搐中狂笑:“没问题,这回会想个非常、非常有趣主意,才能配得上这生猛猎物!不过现在,们得先离开,听到吗,几个街区外警车嚎叫声,可不想被FBI突击队堵在这个破仓库里。”
“把他弄回去。”骑兵枪托砸在里奥后颈。埃兰俯身拎起昏迷过去黑发探员,像扛麻袋样轻松甩到肩上,两人从雪弗兰撞出那个墙上大洞离开仍弥漫着硝烟、灰尘与血腥味阴暗空间。
将近20分钟后,十二辆警车扯着凄厉鸣笛声呼啸而来,身穿城市作战服与防弹衣,手持冲锋枪FBI突击队员纷纷跳下车,如临大敌地包围这座寂静废旧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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