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瞬间染黑深色布料。
接连两下中刀,虽然伤口不深,并没有伤到要害,但不断失血与剧烈疼痛仍严重降低他速度与体力,里奥心下更是悚然:对方身手,即使与格斗专家安东尼比起来,也不遑多让。这已不是他能正面对抗层次!
眼见刀光再次镝割空气疾掠而来,股绝望从心底直冲而上,如凿开冰层窟窿下喷出高压水柱,几乎冻结里奥大脑。他求生本能却在这刻断然出击,将之间倒地时暗暗扣在掌心把碎石子,朝对方劈头盖脸地打出去!
蒙面凶手下意识地举起双臂挡住头脸,里奥趁这个转瞬即逝机会,将腿部肌肉像弹簧般压缩后猛弹出去,眨眼间窜出三四米远,飞身扑向路旁草丛中那把格洛克18。在对方冲过来同时,他以秒微弱优势抢先握住枪柄。扳机保险无需另启,他手指迅速扣下扳机,翻身就是三下点射。
在里奥抢到手枪刹那间,蒙面凶手就判断出大势已去,原以为可以刀毙命轻松突袭,却被这个看起来像小白脸联邦探员生生拖成难啃硬骨头。他当机立断,在枪声响起之前侧跃出去,翻滚进路旁人多高玉米田。
这条碎石路离乡下小镇汤姆森已经不远,虽然僻静无人,路边仍有不少被翻垦过良田,夏天玉米已经抽穗,绿油油青纱帐笼罩住大片田野,眼望不到头。蒙面凶手身影几下拱动,很快消失在片翠幕中,里奥紧接着射出几颗子弹,只掀起波叶翻杆折气浪。
燥热寂静重新降临这条乡村小路,里奥在枪口泛出硝烟味中深深地吸着气,鼓噪心脏剧烈拍打胸腔声音被他慢慢咽下去,后背与小腿上布料已被鲜血与汗水彻底浸透。
阵失血后眩晕像飞旋秃鹰群降临大脑,他脱下西装外套,撕开袖管绕着腰身紧扎两圈,勒住后背伤口,又在脚踝伤口上也绑圈,起身吃力地换上后备胎,然后回到车内驾驶座,点火发动车子。
他目前位置离芝加哥市区足有230公里,回头就医是不可能,只能继续往前开,去往汤姆森监狱所在小镇——但愿那个人口不到600偏僻镇子上有家能为他缝合伤口诊所。
20分钟后,黑色雪弗兰Suburban停在汤姆森小镇main街座平房前面,里奥望眼招牌上醒目红十字标志,拖着疲软脚步走进玻璃门,满身血迹地站在位身穿白大褂医生面前,在对方大惊失色前掏出证件:“FBI,需要你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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