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他只是开玩笑而已。”李毕青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问他
新朋友：“还没到你放学时间吧？”
雷哲说：“今天社团活动临时取消。走，
陪你到处逛逛。”
两人并肩在林地里漫无目地闲逛，有
搭没搭地说着话。走近处树丛掩映偏僻建筑物时，李毕青突然停下脚步，用力嗅几下空气，“……你闻到吗？”
“什
？”
“奇怪味道，没法形容……”他从包里摸出掌上翻译机，用汉语接着说：“种古怪腥味，被蔷薇花香混合压抑着，闻着令人作呕……”
这段时间内，李毕青几乎逛遍州立大学整个校区，有时也涉足相邻波特兰森林公园——说是公园，不如说是面积五千公顷野生森林，顶多只能在外围逛逛，想要走透，短期内是不可能。
有次韦恩见他徒步前往森林公园，好心地指着某个方向：“往那边走半个多小时，有块长满槭树小空地，你最好不要接近那里。”
“为什？”李毕青不解地问。
韦恩神色严肃地解释：“五个月前，那里发现过具被谋杀尸体，受害者是州立大学个学生。这件事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警方调查很久，到现在还没有破案。校园里恐慌阵子，如今大家似乎都已经淡忘。虽然现场已经清理干净，但建议你，还是不要随便接近好。”
李毕青点点头，态度很诚恳：“知道，多谢。”
雷哲左右嗅嗅，皱起眉说：“好像是有那股怪味……”
他好奇地拉起李毕青朝散发气味地方走去。两人趟着脚下长草，拨开垂挂枝叶，绕过面爬满美国地锦赭石色围墙，赫然看见令人毛骨悚然幕——
具赤身裸体尸首，面朝下趴在大片血泊中，伤痕累累蜡白身躯上，洒满零零碎碎东西，定睛看去，分明是沾着血花瓣。乌紫血迹已经在尸身上干涸，却掩不住浑身遍布伤口，它们以种野蛮惨烈方式被凶器撕开——截截新折断树枝，或是肮脏枯柴，横七竖八地
韦恩满意地笑笑，“你是受欢迎，永远都是，没见比你更可爱留学生。”
李毕青不好意思地微垂着头，耳朵竟然红。
“容易害羞中国男孩，真是太可爱！得走，不然怕会忍不住咬你口。”韦恩大笑着，十分开心地走掉。
……这是调戏吗？应该算是吧，不过这些美国佬，似乎什话都能说出口，怎直白怎来，李毕青觉得自己应该入乡随俗，适应他们说话方式。
“这是调戏！你可以告他性骚扰。”个人影从高大橡树后面转出来，沉着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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