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再往前走,这样线越来越多,到最后,已然避无可避,形成道光幕,挡在洛渐清身前。在这光幕上,时光流转飞逝,倒映在洛渐清眼中,令他精神震,倏地便沉沦进去。
再睁眼,竟然是玉霄峰。
竹林阴翳,随着清风发出簌簌声响,两座清雅竹屋在绿竹掩映之间,若隐若现。洛渐清拨开片片竹叶,抬步上前,还未离开竹林,便见到个白衣身影站在竹屋前药圃中,以灵力滋养这些天地灵材。
那人抬首见到洛渐清,神色清冷,淡淡道:“渐清,此番为何去那久。”
洛渐清微笑着上前,轻轻拥住这个人,后者诧异地睁大眸子,还未再来得及开口说第二句话,幻境便轰然崩碎。
切都好像在往个固定设定里前去,好像有谁设下道道环,让世界万物都顺着他轨迹,步步地前进。
九莲微微地笑着,他捧着那枚小小纳戒,说是在笑,却苍白无力。他只是缕残魂,附着在《九莲夺天录》上,他并没有几分灵力,甚至不知道什时候,便会悄然消散。
洛渐清沉着眸子,不知道该说什。思索许久,他仍旧没有将指向九莲尊者霜浮剑放下,而是郑重问道:“你不可以操纵天道?”
九莲轻轻摇首:“成为天道,已然不再是。”
洛渐清冷声道:“那当如何推翻你。”
当洛渐清再睁眼时,九莲尊者执着那盏青莲玉灯,站在他身旁,淡定地望着他。洛渐清朝他轻轻颔首,九莲尊者也微微点头,洛渐清抬起霜浮剑,以雄浑灵力运转起《九莲夺天录》,剑刺穿这道光幕,继续迈步上前。
然后,是第二道光芒。
这次幻境是在武沙国风城,洛渐清与那个人比肩而站,正在等待着购买风糕。当买到这块风糕过后,洛渐清轻轻咬口,然后笑着勾起唇角,主动伸手喂到那个人
九莲道:“你实力太弱,只与当年鸣伽相当,不及墨青,不及苍若,不及曾经,更不及早已融入天道。”
洛渐清却坚定决绝:“当如何推翻你!”
九莲神色凛:“领悟第八夺,才有推翻可能。但知晓,你此刻不可能再往后再退。你眼前,只是抹残魂,丝执念,沉睡三万年,没有灵力。无法为你做太多,但是今日,带你走到尽头。”
漫长狭窄漆黑道路上,盏青莲玉灯徐徐而行,指引着前方道路。这条路上,再也没有任何闪电雷鸣,却有道道微弱风从远方吹来,将洛渐清发丝向后吹飞。
走到第九步时,洛渐清眼前,出现根光芒闪烁线。他往旁边避开,继续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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