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抓起琦莉手臂,琦莉则重新将收音机挂在脖子上,以冻僵手脚努力站起来。两人手牵着手,像是被音乐引导似地再次开始往岩棚道路前进。即使绵长缓缓延伸岩棚道路逐渐变成陡峭上坡,他们仍步步努力往上爬。
不久后,两人来到台车铁轨中断地方。原本应该是升降石化资源简易升降机已经故障,但似乎可以沿着岩石突起处路往上爬。哈维用手摸索下,随即爬上颗颗岩石,接着伸手将琦莉往上拉,两人使出最后体力往岩壁上爬。收音机变形喇叭勉强播出音乐,虽然只
「琦莉。」
她听见哈维融入音乐里呼唤。可以边听着收音机音乐和哈维声音,边走向世界终点,真是件幸福事。已经没有遗憾
「琦莉,喂!」
肩膀被摇动琦莉,不自觉地睁开眼睛。而哈维已经站起来环顾着四周。
「下士收到电波」
再次,好好地」说到最后声音却逐渐消失。只见她视线朝上看着哈维,而哈维也斜眼瞄着她。「没、没没、没事」琦莉满脸通红地低下头。收音机在端坐着琦莉裙子下仍口齿不清地说着话。
随着股轻飘飘温热感觉,神官服外套遮住视线。哈维像是要覆盖琦莉般,夹着香烟左手撑在靠着岩壁琦莉头旁。这次哈维嘴唇慢慢碰触脸狐疑地抬起头琦莉嘴唇。
插图088
闭上眼睛后
过秒、两秒、三秒左右。
琦莉听到那道声音后,惊讶地掀开裙子,将被盖在衬裙下收音机拖出来。虽然噪声很严重,而且断断续续,但从喇叭里流泄而出确实是弦乐器音色。
「是从哪里接收到?」
琦莉定睛凝视着台车铁轨往前延伸岩棚前方。从这里可以看见矗立在左右两边、被黑暗包围岩壁。
「站得起来吗?」
「嗯。」
两人彷佛在确认彼此触感和存在。
随后嘴唇分开。琦莉睁开眼睛后,早已转过头去抽烟哈维,斜眼瞄着琦莉,脸上浮现出少年般天真害羞笑容。
吞下去气息和烟味,就像他笑脸样温柔又痛苦地沁入心中。虽然这比任何事都令她感到开心,但同时却也感到阵心痛,眼看泪水即将溃堤。
琦莉心想:此时哈维内心,定有什挂心事情结束。他内心世界终点是如此温柔、温暖,但也如此痛苦又难受。
琦莉开始听见裙子下方传来夹杂着噪声模糊音乐,她隐隐约约听出来耳熟中板摇滚音色。这是世界终点音乐吗至今旅程中常陪伴着琦莉他们音乐。琦莉心想:如果能伴着这个音乐起走到世界终点,或许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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