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听见咕恰咕恰吃东西声音。
他贴着墙边,稍微抬起脸颊看,只既丑陋又脏兮兮猫正闻着自己刚才吐出来腐肉,并开始吃起来。黑白花纹、直挺挺立着尾巴断半截,是那只刚才他想要用口香糖引诱却逃走猫。
「会吃坏肚子吧?」
他试着提出忠告,但
「咳咳、咳咳……」
他蹲在车站后方墙边,把从喉咙往上冒东西和口香糖起吐出来。掉落在他膝前黑色内脏碎块和口香糖混在起,像生物般地扭动下,随后就变干。他额头抵住墙壁,强忍着不舒服感觉,右手紧握着几颗小石子般大水泥碎块。被紧握于掌中水泥块发出喀啦喀啦声音,陷入已经开始腐烂手掌皮肤里。
他将依旧紧握住水泥块拳头放入口中,咬破皮肤。腐烂皮肤下子就被扯下,接着又用臼齿咬碎手上肉和水泥块。
臼齿发出崩落声音,他才突然回过神吐出肉块和水泥块。
「可恶……」
想:到底是哪个家伙?应该是个粗,bao又愚蠢彪形大汉吧?
他舔着军刀上血思索时,辆卡车随着轰轰作响引擎声突然从旁边冲过来……结果自己就这被撞到。
部队其它家伙都目瞪口呆地在远处观看,屁股跌坐在地约雅敬更是惊讶地抬起视线。卡车卷起漫天尘埃,直冲向另头后才停下。这时,名块头高大长宫踉踉呛呛地从副驾驶座上走下来。
「你下次不准再开车,艾弗朗。」
他听见长官说话声音。
约雅敬以额头摩擦墙壁,沿着墙边慢慢倒下。嘴里渗出水泥和血味道,不但无法中和呕吐物恶心味道,反而更凸显那股味道。
不时发作细胞腐烂和过度再生,两者发生间距逐渐缩短,他吐出腐烂内脏碎块同时,意识也会变得模糊。等他回过神时,已经做出啃噬自己异常行为。
他紧握拳头右手微微颤抖。
(感到害怕吗?害怕自己吗?还是害怕什呢?害怕自己不知何时会吃掉自己吗?还是害怕死亡?)
他对这样自己感到非常愤怒,若自己意识会被妖怪啃噬,那在那之前自己应该先把心脏挖出来。现在立刻就动手挖吧——他按住胸口用力抓,五指陷入皮肤里,胸口也立即渗出血来。
那家伙从驾驶座上下来,面无表情地略微歪着脖子。
「压到什吗?」
「……」
约雅敬自报姓名地站起来之后,那家伙才转向他。即使刚才差点压死人,那家伙也副不怎感兴趣态度。
那家伙有双讨人厌红色眼眸和头红发,从第次遇见他就留下极差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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