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刚才是……
思绪回路有半已经麻痹,无法正常运作。「门之镇」下水道怪物、西贝里遇到克理福多夫,还有约雅敬——她脑海里闪过这些事物,影像和刚才那只细胞腐烂掉落绿色口腔动物重叠。
「海市蜃楼!」
「看见塔——」
远方有人大叫,她被人潮推动着往同个方向前进。
(海市蜃楼……?)
哈维他们可能是去看海市蜃楼,她认为自己判断没错,也想往那里跑时——
声。
「你终于回来,哥哥!」
「什?」
「他什时候出去?」
「大约十五分钟前……」
呜!
那不是人类声音,听起来果然像是狗哀嚎。琦莉转过头去,看见刚才动物在人群脚下四处乱窜,还被踹脚。「这是什东西,真危险。」踹到它男人只是嘴里咒骂着,也不管倒在地上动物便赶着往前走。琦莉正想要折返时,动物跳起来咬住那男人小腿。
男人晃动腿部想甩开它,甚至还破口大骂。刚才望向海市蜃楼群众注意力时之间全都集中过来——当时,琦莉看到个不可思议画面。
动物被甩开后轻松跃下地面,它嘴巴仿佛从下巴裂至双耳般往上翻,宛如肉类腐烂般绿色口腔边缘,长满密密麻麻锯齿状牙齿,异常发达四根犬齿正流下黏滑唾液。蹬着地面动物用它那两种锐利牙齿咬住男人手臂,血像雾般喷散在空气中,顿时整只手肘被硬生生扯断。
手肘被咬断男人倒在地上,嘴里说些意义不明胡言乱语,不像是在哀嚎。哀嚎应该是从附近不相干女人嘴里发出来,恐慌从那里逐渐扩散开来。动物着地点就像投下炸弹地点,人们呈放射状逃离。感到毛骨悚然站在原地琦莉被人潮推挤着,也开始跑起来。
琦莉跑回旅馆,但房间里不见哈维和收音机。她问站在大门门僮,可是门僮只愣愣地给她个不确定回答。
到底是去哪里呢?要去哪里留个话或是留张纸条也好,然而他还是样,不会细心留意这类事项。不知如何是好琦莉心想:他可能就在这带,去附近找找看好。于是她拎起包包,再次走出旅馆。
「……?」
琦莉没走多久就感觉后面好像有人跟踪她。开始她觉得可能是自己心理作用,但她停下脚步偷偷回头时,「那个东西」也刚好停下脚步,和她保持定距离。那是只黑色短毛、体型比中型犬稍大动物。似狗非狗,不知道它到底是什生物。
是有什事情吗?狗找她有事?她抱着疑问,正想要接近那条狗(像狗动物)时,四周突然喧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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