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定要振作……)
四肢健全且身体健康只有她,自己绝不可以消沉。刚才做梦应该只是多虑吧!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将信投进邮筒后就离开邮局。
挂在肩上包包发出啪答啪答声音,她小跳步地走下邮局台阶,来到正面大马路时,看见辆车子行经对面马路。就是那辆比三轮出租车车身更长、感觉很高级、昨天遇到那位千金小姐所乘坐车子。但她还来不及从后座车窗看清楚车内人影时,车子就已经开走。那位千金小姐现在可能也
俯视着具倒在地上、头颅溃烂、分不清男女尸体,手上还握着沾满血斧头。滴答、滴答……黏稠暗红色血液从楔形厚重刀刃前端滴落。对方衣服和脸也都沾满血,但却毫无擦掉意思,依然若无其事地握着斧头站在原地。但「她」心想:这是应该,又没有错。因为有人要夺走宝贵东西,只是想要保护属于自己东西。
不知何时,那握着斧头人变成自己——她手里握着铁柄重得几乎使她手臂脱落;触感冰冷铁,则因为黏在握柄上未干血液变得莫名温暖;手里拿着斧头也越来越沉重。即使如此,她仍无法放开握柄,被拉扯双手就这朝向地面弯弯曲曲地伸长。
明明应该很害怕,然而不知为何,自己却处之泰然,和「那个女人」有着同样想法——这不是错,只是想要守护东西。
琦莉——
被这叫她才抬起视线,发现有个人站在她眼前。虽然明白那是她认识人,但无法辨识出到底是谁。尽管无法辨识,但却可以清楚看见对方表情,那个人脸上黏着某种黏稠物。不知为何,对方露出副泫然欲泣表情看着自己。
为什会有那种表情……?她不知道原因,仍拎着斧头愣愣地仰望那个人脸。
就在那个人正要开口说话时,她就醒来。
醒来时,她正趴在旅馆房间边桌上,用力握在手里笔几乎被折断……手上并没有拿着斧头。她打开僵硬冰冷手指,指甲在手心留下深深痕迹。
这场讨厌梦到底代表什?
她重新提起精神,用仍然麻痹手继续把信写完。第二天,哈维似乎大早就不知去哪里散步,他回来时刚好和琦莉擦身而过。琦莉拜托他留在旅馆,自己去邮局寄信——那是写给教区酒吧报告行程变更信。琦莉为整理情绪提振精神,才想要写那封信,有这个想法后,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也有个可以随时写信对象;相对地,她最近已经不再写那种寄不出信给贝佳……这或许是正常,但她仍觉得有点寂寞。下次再继续给贝佳写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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