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回头瞬间,仿佛有什影子倏地从他视野边缘逃开。他立刻转身从连廊扶手探出上半身,这时影子便溜进火车与月台间缝隙,旋即消失不见。刚才那到底是什……
铃铃铃铃铃铃——
发车铃声急切地响起,火车喷出灰白色蒸汽后就出发。刚才注意力全被那道可疑影子分散,他重新面向车厢门,但仍不知那股怪异感从何而来,也只能处于束手无策状态。
(看不见东西就要用看不见东西去看……?)
他思索片刻,试着用左手遮住左眼。视力较好那只眼睛被遮住后,视野突然变得片模糊,他仅用右眼不可靠视力重新抬头看车厢门。
上迷路,真是败给她。他站在月台正中央,严重妨碍行人通行地方左顾右盼。下车乘客和准备上车乘客形成匆忙人潮,仿佛碰到沙洲般分流为二后又再度汇流,从他眼前经过。
火车快要进站时却仍不见琦莉回来,于是哈维就从第节车厢找到最后节车厢,但到处都不见她影子。就在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火车已经靠站。哈维心想:或许她先下车,便带着行李下车,但放眼望去,无论月台或剪票口都不见她身影。而停靠月台火车已经喷出蒸汽,迫不及待地准备出发。
(再回车上找遍吧……)
哈维只带着收音机回到火车上,又开始从第节车厢走到最后节车厢,但大约走过半车厢后,才发现这种方式可能无法找到人。不过,如果不用「这种方式」,他当然也不知道其它办法。他实在感到束手无策,到底要怎样才会在只有条走道火车上迷路啊?他越来越感到佩服。
『主人,火车已经快要开。』
顿时扇附着红锈、老旧得吓人门扉伫立在眼前。浓浓铁锈味里混入生物腐臭味飘散过来,他不禁咽下口口水,愣住不动。他仰望门上方,
「知道……」
就在他穿过八号车厢后方连廊,进入九号车厢时,突然有什东西吸引他视线,他停下脚步。「……?」往后退两步后又再次走到连廊,站在车厢门前。虽然只有瞬间,却感到视野重叠交错怪异感,哈维心想:是因为右眼反应慢拍才重叠影像吗?不过两者怪异感似乎不太样。
他抬头注视着车厢门,但越是想要仔细看,影像就越往视网膜死角钻,使他无法看清楚。
「看不见东西就要用看不见东西去看,才会清楚看见……」
突然从他身后传来道声音,声音仿佛少年般有点高扬,甚至混入他从未听过腔调。他感觉到不怀好意敌意,脑内立刻自动拉起警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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