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脸松懈时,突然听见少女呼唤声,他表情立刻变得紧绷。他装出若无其事表情转过头时,琦莉脸出现在车厢门缝隙。
「因为你直没回来,很担心。你在做什?」
「没什,来看看外面让视力适应下。」
他说个以前好像也曾用过答案后,就转向另边。当他想要个人独处时,这真是个很好用借口,他不禁在心中咂咂舌。不过,这好像是个很容易被拆穿借口。琦莉虽然脸狐疑,但仍装作不知情,不再继续追问,关上车厢门走到连廊。
「下士呢?」
浏海被风吹乱,搔着他鼻尖。他想把碍事头发拨开,甩头同时,叼在嘴里香烟顿时被风吹走。「啊!」他发出不舍叫声,回头看,只见白色香烟仿佛风中飞舞花瓣,瞬间消失在后方景色中。那根烟还剩很长截耶!
他放弃抽烟,浏览着远方慢慢移动荒野景色。左眼视线范围隐约重叠着右眼白朦朦视野。对焦近物就像晕车般,仍然令他相当难受。虽然他视力尚未恢复到足以远眺程度,但却不会感到不舒服。
东边在哪里呢?他自然而然思索着。
(自己最后仍然没有信守那个承诺啊……)
本来两年前就应该在东贝里废矿坑分开,结果不但没分开,还带着他东奔西走,成天让他担心。现在收音机几乎已经故障,下士也无法抽身离开。如果能再早点,应该就能让下士脱离收音机,得以安息。
「放在架子上,叫做东做西,烦死人。」
不高兴地噘起嘴发着牢骚琦莉表情很有趣,让他不禁噗哧轻笑。若看在旁人眼里,平常那个受不下士唠叨自己,应该也是这副德行吧?「真是!觉得你好像副和你无关样子?哈维,你该不会很乐于被当作主人吧?」琦莉脸越来越臭,「怎可能!巴不得他赶快恢复原状呢!」哈维回答得极不自然,不自觉地重新叼起根烟想要
啊!对。
他这才发现个问题——既然收音机都变成这种状况,还要勉强修理吗?本来死掉人就应该自然消失,他当时不愿意带着那名孩子起走果然是正确,就像酒吧里那些幽灵亲眼看见老板展开新人生后就消失样,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发展。相较于此,难道他们打算直强拉着下士留在今世吗?
「啊……」
当他发现这个令人不愉快事实后,便对自己发出厌恶叹息。要是自己没有发现,也就不需要为这种事伤脑筋……这说来,虽然现在他已经把自己和琦莉总括为「们」,但真正必须振作应该只有自己才对。
「哈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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