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点
仿佛在寻找依靠般,克理福多夫就这抓住哈维左手腕,畸形手指深深陷入他肉里。哈维现在已经无法分辨到底有多痛,除想到可能会留下瘀青以外,其余他都尽量不去想。
「也快要跟那里那些妖怪样,已经快要变成那样…怕、害怕……」
「不要紧,克理福,没什好哭。」
说什「不要紧」?
哈维边说边在心中反问自己。其实他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紧,虽然克理福多夫也明白根本不可能不要紧,但他仍停止哭泣,就这坐会儿,让自己情绪稍微平静下来。他不断重复着「害怕」这个字,而哈维则不断在他背后说「不要紧」。巨型时钟驱动声让耳膜和心脏持续产生低沉回响,让人感到想吐。不过这样也算是万幸,随着心脏跳动内心感觉也被打乱,自己就不会对他产生更深同情。
这幕让他看得很心痛。
「你握紧手!光凭力气没办法拉你上来。」
「可是、、……」
「不要可是,够……」
这次换哈维扯着喉咙挤出声音大叫。左手骨嘎吱作响,剧烈疼痛顿时贯穿肩膀。
不久后,当呜咽声终于安静下来时,陷入哈维手腕指头力量便放松。他试着将手轻轻抽回,克理福多夫下子就放开他。
「总之先下去吧!必须回去看看托比情况。」
坐在克理福多夫身后哈维这说。不断啜泣克理福多夫则点点头站起来。
「、要对托比、道歉。」
「嗯。」
克理福多夫战战兢兢地握住哈维手。哈维手腕几乎被他握力扯断,脸颊不由自主地扭曲。即使如此,哈维仍放心地只稍微放松左手力道,靠着勾着支柱右手臂,以全身力量拉住这副巨大身躯。把克理福多夫拉到天花板上方洞边时,他就靠自己力量爬上来,哈维也因此松口气,但同时也全身筋疲力尽。
哈维环抱着蹲坐在地克理福多夫背部,无力地坐在地上喘气。他下巴稍微碰触到克理福多夫沾满血迹、微微颤抖背部,同时听见啜泣声。落在地上眼泪不是透明,而是混浊液体。
「呜、呜……、让托比、托比受伤……只是轻轻推他下、可是、好多、血……妈妈、害怕、逃……然后、大家追、好害怕……」
「嗯,你定很害怕吧?不过已经不要紧,没有人会追来。」
哈维想要摸摸克理福多夫,但他手却动不,只能在背后安慰他。「嗯、好可怕、好可怕、……」克理福多夫口齿不清地低喃着。好像是向他忏悔似背部微微颤抖,还以额头磨蹭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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