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景物单调且缓慢地从眼前流逝,巴士就这样慢慢穿过午后慵懒商业区。
※
区间巴士绕行商业区带后,经过游乐园前方。哈维催促着脸讶异琦莉下车。其实哈维本来就打算在这里下车才搭上巴士。
殖民祭还剩下两天,游乐园(果然如他所料还是理所当然呢?)已经关闭,但前来调查教会兵、清除瓦砾作业人员,以及专程来看半毁钟塔凑热闹闲杂人等,使得游乐园比开放时聚集人还多。哈维和琦莉避开人群往旁边走,并不是确信走这里比较好,他只是沿着游乐园外墙徒步绕绕看。
又高又长灰色墙壁将荒野分隔开来,就像是流刑星时代收容囚犯那种高大围墙。墙另头,可窥见失去大时钟钟塔残骸。而成不变砂色阴郁天空仍持续在背
「不……在想、事情。」
哈维露出有点吃惊表情低哺着,可能就连他自己都因为刚刚滑落而受到惊吓。他扶着琦莉手重新坐回座位上,然后又将后脑勺靠在椅背上。仰望着车顶哈维,把打上石膏手手背抵在额头上,似乎很疲惫地叹口气。
他就保持这样姿势不动。
「哈维……?」
琦莉从石膏缝隙间盯着哈维侧面看会儿,最后懒得再叫他,便把视线转向窗外。
,伤势势必会再恶化。他已经失去右手,琦莉希望他至少能好好保护左手。
因为裹着笨重石膏,手背看起来肿圈,从护骨边缘往里面窥看,纤细手指看起来更纤细且关节突出。琦莉手往哈维那儿挪近点,几乎可以碰到他指头。但犹豫下后,她只是轻轻握起拳头。
那家伙不久就会死——
约雅敬对她说那句话又浮现在脑海里。
到目前为止,感觉他这个人时常在千钧发之际勉强逃过劫。但只要再走错步,这次可能就真完蛋……琦莉紧抿嘴唇,个人用力握住拳头。
「…………」
琦莉挪开视线后,听到隔着石膏传来模糊声音。
道像是硬挤出来微弱声音:
「……无法为妳做些什。」
车子也许压到路面坑洞,座位下车轮轻轻弹跳起来。
就在她紧握拳头旁边,细长手指突然动下。
「哇!」
同时发出小小叫声后,哈维整个人跳起来,「哇!」他又叫次。都是因为他坐姿不端正,使得背部从座位上滑落下来。
琦莉也吓到,她愣下,「你、你在做什?」接着赶紧拉起跌坐在座位下哈维,帮他把翻起来衣服拉平,同时看着他脸。
「你睡着喔?」感觉他好像是作由高处坠落梦而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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