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穿过哈维头盖骨,直达他脑里。脑内外同时发出两种声音。和四周颜色融为体、难以辨识蓝灰色双眸,却诡异地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靠近。哈维觉得自己快被他吞噬似,全身僵硬,无法移开视线。
哈维——
他彷佛听见少女呼唤他声音。他以为这是幻听,便下意识地不予理会。但此时……
『走开!死孩子!』
塔底顿时膨胀着股杀气,伴随怒吼声直冲而来冲击波,推开哈维眼前少年灵体。虽然余波使他往后翻滚圈,「欸?」但他发现身体已能活动自如。重新调整好姿势后,第二波攻击又来,噪声形成张巨大士兵脸孔时,地上射出把空气刀,威吓逃到天花板上少年灵体。
从心脏挤出来沙哑声音。
「给滚出去!」
约雅敬以更为强烈语调再次说话时,勒住哈维脖子手臂也跟着松开,同时背部还被用力推把。好不容易抓住齿轮支柱他回头看,只看见约雅敬鞋底,而约雅敬本人则沿着支柱呈倒栽葱姿势向下坠落。
嘎——
彷佛刚才那把大剑描绘出前进轨迹,约雅敬撞上大齿轮后弹开下,弯曲身体上出现道叠影,从他身体弹出道疑似灵体小影子。而约雅敬真正身体则在大齿轮上转好几圈才从边缘滚落。过几秒钟,传来咚声撞击声后,塔底扬起灰尘。他应该不会就这死吧……
他蹲着转头往地上洞口看,顺着螺旋梯而下塔底,片朦胧黑暗中只看见道小小影子,那是抱着收音机爬上楼梯少女。
「哈维!」
这次少女声音听得清二楚。此外还重叠着塔外传来欢呼声。
哇啊——……
许多声音交织在起,霎时形成震动空气热闹欢呼声。「这是……」哈维
「唔……」
自己已经没有闲工夫去管下面,他将失去知觉左臂勾在支柱上,拉起上半身,虽然自己就快滑下去,但他靠着右手肘和膝盖力量总算爬到天花板上方。在距离洞口稍远处哈维,累得趴在地上。此时,他感觉头上有人。
从约雅敬身上弹出来少年灵体正站在他眼前,低头瞪视着他。和刚才那个红发少年样,少年也和某人相像到令人反胃程度。不知是什事情惹得他不高兴——可能没有让他感到满意事情,所以看什事都不顺眼,少年深色双眸充满憎恨。
少年伸过来右手指尖碰到哈维额头。不,虽然没有被触碰感觉,但哈维知道他手指第节关节已经陷入皮肤里。
就算用你身体也无所谓,虽然令人火大但也无可奈何,那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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