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琦莉坐着问道。
「要回去叫那家伙起床。」
哈维完全没有要等琦莉意思,直接往营地走去,琦莉膝盖压到尺寸不合外套下襬,差点因此摔跤,但她仍赶紧起身。
琦莉感受到哈维借给她外套上,仍残留着丝丝体温,但琦莉并不觉得温暖,反而想到再过会儿,当那个体温消逝后取而代之将是冰凉触感。其实相较于不温柔哈维,温柔哈维反而更令琦莉感到不安。琦莉觉得或许哈维对她冷淡点反而比较好。
「哈维?」
琦莉也吓得大叫,赶紧跨过水泥砖,朝营地那面跳下。「好痛……」琦莉蹲在哈维上方,他正抱着后脑杓,露出痛苦不堪表情。
「不要紧吗?真是,你到底在干什?」
「没、没有……」
哈维话说到半就不自然地打住,接着把视线撇开。琦莉低头看,自己蹲着姿势,让小背心前方露出胸口。「啊!」她假装若无其事地合拢外套前襟。其实琦莉胸前并没有那伟大,甚至可说是没有料。
冷淡地说道,琦莉时之间愣住,然后感激地接过外套。那件董染烟草味男用短大衣,琦莉穿起来显得格外宽松。
「你不冷吗?」
「不会。」
哈维叼着香烟口齿不清地冷淡回答,同时重新把空荡荡右手袖子塞进连帽上衣口袋里。琦莉在内心叹息着,他到底是温柔还是冷漠,至今仍让人摸不透。
……对,难道他还在为昨晚那件事生气吗?就是那个人向提出约会请求。不,他应该只是为自己差点被活埋而生气吧?
当微妙尴尬气氛使两人陷入沉默时——
「真令人羡慕欸……」
不知从哪里传来夹杂着叹息声低吟。琦莉环顾四周,发现停在不远处拖车车厢壁上,个年轻人正探出头来窥看。「你这家伙,还没吃够苦头是吗?」就在哈维准备翻身跃起时,年轻人发出「哇啊」叫声,然后消失在车厢壁里。
「真是,你有种不要跑啊……」
哈维手抚着后脑杓,摇摇头,同时痛苦地发出咂舌声,利用反作用力轻轻站起来。
琦莉在旁偷窥他侧脸,由于琦莉坐在他右侧,贴在哈维右眼上那块白色保护贴布便显得很碍眼,让琦莉无法看出他表情。唉!算,反正他直以来都是面无表情。也许是发现琦莉在看他,哈维以若无其事态度,仰望着逐渐亮起来天空尽头,然后吐出香烟烟雾。
插图068
「啊!」
就在他看得出神时,可能是因为头仰得太高,结果从水泥砖上摔落下来。
由跌落时声音来判断,这摔应该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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