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她,她去哪里?』
「马上就来」
哈维低声回答,接着又以不让对方听见声音补句:「应该」
他顺着海岸线边缘防砂堤往左侧望去,南海洛港白色岬角远远地突起。勉强可以见到数艘停泊着大型油轮,但分辨不出「砂鼹鼠七子」号船体。这里只有条从港口通往内陆市场区铁路,还有供教会卡车使用而铺设柏油路,其它只有寂寥灌木孤单地伫立着,是片干燥大地。
哈维先是在远离市街沿海信步走着,然后坐在防砂堤上发呆。流砂不断搔弄着他垂向海面鞋底。
『你还没学乖啊!总是慢半拍,才会让莫名其妙家伙从背后』
从喇叭里发出男子怒吼,让哈维完全头雾水。对方说到半终于发现场景不对,这才闭上嘴。
『阶梯呢?攻击你家伙呢?』
沉默数秒后,收音机用哑然声音接二连三地提出莫名质问。此刻,哈维累积疲劳瞬间爆发,深深叹叹气。
「事情早就结束」
短少,这才是最大奇迹。
脑中想着无关紧要事,经过寂静片刻,终于将所有螺丝固定。
将收音机转向正面,接上电源瞬间发出杂音,紧接着片寂静。
(咦,还是不行)
哈维怀疑起自己技术,试着调高音量
哈维埋首于修理收音机之时,暮色渐垂。原本仅染上模糊单色无聊景致,唯有在此短暂时间里交织着数种色彩,形成不可思议色阶。沿着砂海与天空交接地平线,在大气之中染上条锈橘色水平线,往上缓缓地由灰变蓝。
他思量着还要在这里发呆多久,嘴角叨起已经不知第几根香烟点上。由于肺部受重伤,吸烟就会拚命咳嗽,但哈维仍逞强地抽着,或许是想藉此自警惕,不要再相信人类。
印象中好像有名少女说过要自己相信她?
啪答啪答
踏在水泥地上脚步声逐渐靠近。
『这是怎回事?已经抵达港口吗?在船上发生什事?你好好说明啊!喂!哈威!」
「饶吧!待会儿再解释。」
哈维疲惫地低喃,已经无力纠正下士叫错自己名字。不仅是琦莉,连下士也得从头说明次吗?若义肢也有嘴巴话,真希望让它代替自己开口。
『琦莉呢?身体好吗?』
「啊嗯。」这件事也没问题。
『你是笨蛋吗』
「哇!」
从喇叭蹦出巨大怒骂声,哈维不禁往后仰,差点从防砂堤上跌下。他晃动着浮在半空中双脚,慌张地抓住水泥地才免于翻落。
哈维松口气,低头瞪着膝盖上收音机。
「干什啊!很危险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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