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尽管母亲仍打算反驳,男子却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她只好将话吞回去,不情愿地转过身,悄悄走下马口铁楼梯。琦莉握着洋娃娃,紧紧勾住母亲脖子,越过母亲肩膀仰望阶梯上方,长方形黄色灯光越离越远。灯光中看起来有如黑影般男子,转过身返回走道。
不会儿,当她们下楼梯时,再度听见模糊枪声。
母亲错愕地转身望向阶梯上头,而琦莉视野转换成幽暗船舱。眼前杂乱堆积着大大小小货柜,里面墙壁上隐约可以看见长方形边框,应该是搬运货柜舱口,而舱口旁边设置比救生板更为正式小型逃生船。
母亲又转过身往船舱内跑去,琦莉视野再度逆转。母亲打开逃生船旁货柜,抱起琦莉将她放进货柜里。里面虽然塞满许多麻布袋,但空问已足够个小孩躲藏。琦莉坐在个麻布袋上望着母亲。
「你可以在这里梢
男子突然止住脚步,琦莉头又再次前后震荡。走在前方母亲也停下来转过脸:「怎?」他正窥视厚重铁门内。有条作业用狭窄阶梯通往黑暗下方。
「你先下去,雪莉,即刻赶上。」
男子说完立刻拉开环抱自己脖子琦莉,将她塞进女子怀中。洋娃娃差点掉下,琦莉慌慌张张抓住洋娃娃小手。
「不要!」
母亲出乎意外话令琦莉感到惊讶,她拾起头。
脖子上,她慌张地抓住男子肩膀。
「没事,没什大碍,赶快。」
耳边声音催促着前方母亲。男子脚步仅踉舱下,并未减慢奔跑速度。琦莉深怕洋娃娃被甩落,于是紧紧地抱住洋娃娃,用手环住男子背部。
此时,手心有种奇妙触感。「?」视野不断上下摇晃,琦莉定眼望着自己紧抓男子背部。
宽阔背部片焦黑,上头那半炭化皮肤在琦莉触碰下不断剥落。琦莉反射性将手挪开,差点跌落地上,男子用手将她抱起。
母亲就像是撒娇孩子般紧咬着唇,抬眸瞪着眼前男子。男子似乎也始料未及,时之间无言以对。
「你在说什,为什不要?」
「为什总是抛下个人,也要跟你起。」
「总得有人保护琦莉啊!答应你定立即赶上。」
「可是」
「抓紧点!」
「你受伤」
「只是擦伤。别说话,会咬到舌头。」
怎看都不像是「擦伤」程度,然而,男子声音彷佛完全没感到痛楚般平静。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不死人」脑海中突然浮现这个单字。琦莉不懂其含意,和刚刚熟悉感样,理应不知道东西却莫名刻印在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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