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莉听完,想象着启航时在码头上有七名身着女仆服送行妇人,想到她们包围着照料他模样就忍不住想笑。但是想到这并非玩笑话,于是又马上收起笑容,窥视着尤利乌斯表情。反倒是尤利乌斯,似乎自己说出口后感到如释重负,表情已经没有那严肃。
「肚子好饿啊!从昨天开始都没有进食,去请他们送点东西过来吧。」
少年大声说完后,把掀开毛毯。
「也顺便吩咐琦莉份吧!反正三等舱餐厅也不会有什好东西。」
尤利乌斯似乎已经完全恢复朝气,抓住琦莉手站起来就朝门口走去
少年围着毛毯,默默地望着琦莉。他似乎稍微恢复精神,僵硬表情逐渐缓和。
「叫尤利乌斯,叫尤利就可以。琦莉和尤利可真配啊!虽然只有妈妈会这叫」
原本开朗声音戛然而止,少年脸色又变得凝重。琦莉在没有玻璃碎屑床边坐下。
「你母亲是什时候过世?」
「你怎知道妈妈已经去世?有提过吗?」
,头上覆盖着毛毯,只从毛毯下露出双眼睛确认来访者。
停伫在头顶上黑鸟,突然拍动翅膀飞到天花板上早已破碎吊灯上。
琦莉确认过周围已经没有易碎物后,缓缓走近床边。
「有没有受伤?」
少年脸色苍白地摇摇头,回问:「你们呢?」琦莉稍微思考下话中含意。
「啊应该说过吧?」
琦莉又模棱两可地回答,她在心里叹口气。不经意仰望天花板,正巧和那有如装饰品般动也不动黑鸟四目相交。那只鸟虽然娇小,但眨也不眨金色瞳孔中散发出数倍威吓感。
「去年。」
尤利乌斯沉默会儿,在毛毯中环抱着膝盖低声继续说:
「她就埋葬在她故乡南海洛。现在刚好已经满年,爸爸却只知道工作,根本无意去扫墓,于是就说要独自前往。听到这说,他竟然打算派七个女仆伴随同前往。又不是小孩子,已经可以独自搭船。」
「哈维没事,虽然流许多血,但伤口不深。」
她回答得模棱两可。事实上则是,只要再深个几公厘,大概就会削去半个耳朵伤势。然而当事人却完全不当回事,哈维反倒认为大衣破比较严重,他不悦地穿着件薄衬衫,在洗脸台粗鲁地清洗血迹。由于金属骨架义肢相当引入注目,因此哈维似乎希望尽可能有外套遮掩。
「啊,那个人叫哈维。虽然性格有点孤僻,不过非常」非常后面可以衔接许多形容词,但琦莉时想不起适当词汇,于是作罢。
「叫琦莉。」
最后,她终于报上自己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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