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对哈维而言并非是不可或缺存在,相反,有时候还会碍手凝脚;重新领悟到这点琦莉,心中不禁涌现不安。两人于东贝里转运站再度重逢后,由于哈维几乎无法行走,因此经常要借助琦莉帮忙,或许那只不过是他刚好有需要罢。加上中途在车站休息时间,总计花半个月才抵达此港镇,虽然哈维现在多少还是得拖着脚步行进,但已大致痊愈,琦莉也就没有再协助他必要。
手肘以下完全被削去右手似乎没有那快再生,哈维本人也不是那在意「反正三、四年后应该就会恢复原状,因为先前(应该是指八十年前战争结束之后)也差不多是这样。」他脸上表情彷佛是在叙说下个月就没事。就琦莉感觉而言,三、四年并不是马上就会来临时间,不管是三年还是几年之后,哈维应该还是会和现在样,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但琦莉却很难想象,三年后已经十七岁自己究竟是什模样?
仔细想想,三年后他们不见得仍旧在起。
时期,贝佳总会因极度无聊而缠着自己搭话,记得当时自己对此非常头痛。
距离寄宿学校生活到现在,尚未经过个冬季,但琦莉却觉得那好像已经是非常久远以前事。剪短头发以及如同男生穿着也像是数年前事般,早已习以为常。
「哟」
她以金鸡独立姿势取得平衡(这是穿着裙子时绝对不可能做出来动作),朝顺时钟方向转圈,环视着周围景色。
面对海右侧,是沿着海岸描绘出有如平缓弧线般水泥防砂堤,它们不断绵延直至消失于黑暗之中。转过身背对海,远方繁华大街灯火正明灭闪烁着,虽然还不到梦幻境界,但也呈现出别有番风情夜间街景。
而面对海洋左侧,海岸线那头是船舶停放之处。或许是为准备明天早上启航而灯火通明,衬着深灰色夜空,隐约可见白色码头与黑色船体轮廓。
明天就是要在那里搭船。若是错过明天船,下班就得再等上个星期。
即将搭船现在,应该要感到雀跃不已才对,但琦莉心情却变得莫名沉重。她蹲在消波块上抱着膝盖、下巴靠在膝盖上,眺望着船只停泊处灯火,心中不断为自己辩护。
虽然确是自己强行跟去赌场,无视哈维要她待在旅馆等候要求,但这全都是基于担心哈维伤势尚未康复,行动不便才会这做。而且,她会在第二局开始时提出「可以由拿牌吗?」要求,也是因为旁观第局时发现,只能使用左手玩牌哈维似乎非常不便。
这也意味着,哈维本人从未开口要求自己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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