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况吧。”张玄淡淡笑,目光移向沉默坐在下首陆信道:“是为《皇极洞玄功》而来,想必陆阀主也知道,那本功法本就是道家东西吧?”
“是。”陆信拥有《皇极洞玄功》,如今已经不是什秘密。便痛快点头道:“《皇极洞玄功》确实在手中,但据所知,它前身名叫《太上洞玄功》,记载在太平道经典《太平经》癸卷上吧。”
“陆阀主有所不知,《太平经》本就是道家道藏中部,天师道如今总领天下道教,自然无论是《太平经》也好,还是上头记载《洞玄功》也罢,都该归天师道所有。”
说到利益所在,张真人便不复仙风道骨,
玄似乎也没在意这个小童,继续跟陆仙叙旧道:“记得当时你上太室山时,贤弟才三十来岁吧?当时是何等意气风发啊!”
“嘿嘿,可惜不该好高骛远,非想步登天,结果在你手下只撑三招。”陆仙苦笑着提起往事,目光却依旧明亮无比,显然早就走出失败阴影。“要是晚上十年,相信起码能撑到三十招之外。”
“听说老弟从太室山回来后,便不再理会族中俗务,整日隐居在这竹林之中,十年磨剑。又在邙山地窟中得天大机缘,想必早已百尺竿头,更进步。”张玄含笑看着陆仙道:“在太室山中,都听到你半步先天名头。”
“哼哼,幸亏下地窟,不然憋在这竹林中辈子,都窥不到丝门径。”陆仙忽然面现怒气,指着张玄骂道:“你说,你个老牛鼻子是不是故意把往沟里带?什狗屁天地至理?大道归,害整整浪费十二年时间!这世上哪有什放之四海大道啊!”
张玄愣会儿,才记起是当初自己获胜后,陆仙向自己求教,该如何才能达到他程度。
张玄便告诉陆仙,应该抛下切去追寻大道,只要悟道,就可以尽知天下万事万物,明阴阳造化,轻易突破先天和后天桎梏。
“你居然在这上头花十二年?”回忆起原委后,张玄不由吃惊看着陆仙道:“还真是个死脑筋呢,不过老道也是用几年时间,才明白想要靠顿悟问道是不可能。”
“那你为什不告诉啊?”陆仙几欲抓狂,鬼知道他那些年个人对着竹子,是怎熬过来。
“哪知道你回来就钻牛角尖啊?”张玄脸无辜摊手道:“好在你现在已经是半步先天,也没必要老揪着往事不放吧?”
“哈哈哈,好吧,过去事就不提。”陆仙长笑两声,终于放下旧怨,对张玄笑道:“那你这次来,又是为何事?莫非要跟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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