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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殿中。
左延庆告声罪,双手小心捧起来那枚玉玺,凑在灯光下仔细观察半晌。方对巴巴看着他初始帝道:
“没错,正是老奴在金陵见到过那枚。”
“哦?真吗?”初始帝下意识反问句。
已将这惊人消息消化七七八八。确实,左延庆说没错,裴阀加入进来,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至少裴阀不会与夏侯阀合流,这简直是天大好消息。
那剩下就是决定,是让裴阀跟夏侯阀狗咬狗,还是初始帝和夏侯阀狗咬狗。
如此重大决定,时间哪能仓促做出。听到外头羽林卫盘问声,陆云便压低声音对左延庆道:“先不管其它,待会儿见皇帝,你就说玉玺是真。”
“嗯,咱家也是这样想,陛下和裴阀刚刚建立起信任,可经不起任何摧残。”左延庆笑着点点头,待马车进去紫微宫,他才接着轻声道:“对,不用担心夏侯阀会知道镇北关事,这消息裴阀封锁极好,咱家也是从太平城那边才得到风声。”
“这样啊……”陆云点点头,却有些奇怪地问道:“听说太平道教徒都十分忠心,老公公居然能买通他们,还真是深不可测呢。”
“真,陛下请看。”左延庆指着那镶嵌黄金接口处道:“这里在灯光下,能看到许多细细纹路,正是当年西魏太后摔过后痕迹。工匠可以将崩掉角修补上,却去不掉摔裂纹路。”
便听左延庆信口开河道:“当时老奴多个心眼,特意数过上头,共是三长六短,九条大纹路。这是再高明工匠,也仿制不出来。”
“哦?”初始帝把夺过玉玺,招手让杜晦将宫灯持到跟前。他便凑着灯光,细数起那接缝处纹路来
“错,不过是昔日种下善缘罢。”左延庆却摇摇头道:“当年西秦国主,很是钦佩太平道在域外独守华夏衣冠壮举,非但数次拨给粮草兵甲支援,还派数千甲士出关助战。后来西秦取消国号,归于玄朝,不少将士便留在太平城没有回来。”
所以这消息,是左延庆私人解到,并非是缉事府侦查得到……事实上,朝廷也好各阀也罢,目光都拘泥在中原之地和对各阀领地刺探上,几乎没人会关注远在关外太平城。
须臾,马车在内宫正门长乐门前停下,陆云扶着左延庆下车。两人便不再说话,默默来到长乐殿前,陆云通禀声,杜晦马上打开殿门,放左延庆进去。
临近大殿前,左延庆松开手,他怀里黑猫便无声无息落在地上,转眼消失在黑暗中。
殿门缓缓关闭,陆云在殿前月台下站定,带着手下千牛卫密切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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