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把年纪,还让父亲操碎心。”裴御寇感动眼泪都要流出来。确实,从裴都回京,甫下马便拿他立威开始,裴御寇就整日活在阴霾之中,担心将来在阀中无立足之地。
现在,父亲用心良苦帮他又铺好路——太平道非但有精兵十万,在大玄各州郡还有教众不知几何,只要那道宗登高呼,大玄就会遍地狼烟。是以裴阀要夺去天下,非但要和太平道解除敌对状态,而且还得保持密切合作,才能与强大夏侯阀相抗衡。
这种情况下,谁充任太平道联络人,都会毫无争议成为裴阀核心人物,无论是眼下与闻机密,还是将来论功行赏,绝对都少不他份!
裴御寇怎不万分珍惜这次机会,好好巴结下那位年轻太?
当太
险,方能成就大业?”裴郊对儿子畏首畏尾样子十分不满,冷哼声道:“舍得身剐,才能把皇帝拉下马!若裴阀都是你这样窝囊废,也就没有今日地位,更别奢望将来能再进步!”
“父亲误会。”见裴郊动真怒,裴御寇知道大局已定、不可更改,也只有横下条心,跟着父亲条道走到黑。念至此,他马上改口道:“孩儿只是觉着越是大事,越要思虑周全,谋定后动,方为上策。”
“这还像人话。”裴郊神情稍霁道:“但这些事,新老两位阀主已经定下大计,等只管依命行事便可。”
“那孩儿任务是?”裴御寇闻弦歌而知雅意。
“来。”裴郊和儿子说话时,目光直注视着城外,看到远处点点火光越来越近,才对裴御寇交底道:“为父之所以要带你北上,并非要你帮忙,而是帮你谋个好差事。”
“哦?”裴御寇眼前亮,忙问道:“什好差事?”
“待会儿,太平道太,将携带玉玺上城,但并不交给为父,而是会直接送去洛都给阀主。”裴郊低声吩咐儿子道:“你任务,就是护送太和玉玺南下,保证人和东西都平平安安送到铁血堂中。”
“明白。”裴御寇忙点头应声。
“根据可靠情报,现在太平城已经变天,孙元朗和右护法生死不知,太平道由太和左护法当家,而将来道宗,非那太莫属。”裴郊之所以要带裴御寇北上,就是不想看到他在未来,被阀中彻底边缘化,所以想替他拿到张重要王牌。
只听裴郊低声对裴御寇道:“听说那太,不过是个十几岁毛孩子,你这路上,尽量把他哄开心,不难让他到阀里多说你几句好话。再加上为父镇守幽燕,这样以后阀中和太平道交涉任务非你莫属,你也就不用担心将来,不会被阀主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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