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照本宣科已经足够,玉奴话瞬间点燃族人们情绪,他们怒不可遏纷纷高声逼问道:“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赶紧从实招来!”
“,不敢说……”玉奴像被吓住般,恐惧蜷缩着身子。
“只管说吧!”陆问看眼玉奴,鼓励句道:“说出来便算你将功赎罪,陆阀长老会保你平安无事……”
“是……”玉奴这才怯生生点点头。人声鼎沸祠堂院中,刹那间又针落可闻,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她说出那个名字。
“是你们阀主大人,陆老公爷!”玉奴终于鼓足勇气,道出那个名字。
情真相大声讲给大家。”陆问这才得意看看玉奴,用和蔼语气命令道:“放心,只要你实话实说,这里没人会为难你。”
“是……”玉奴怯生生点点头。
祠堂中,陆修面色苍白看眼陆尚,见父亲不知何时已经将身子倚靠在供桌旁,似乎有些站不住。他赶忙走过去扶住陆尚,低声道:“父亲,要不你老先到后面休息下?”
“不用,老夫什事都做得,就是做不得逃兵。”陆尚决然笑,语气中却难掩凄凉。
……
“什?!”众族人闻言再次炸锅,好些人激动斥责起玉奴来。“简直是派胡言!们阀主怎可能干出那等下做事来?!”
“就是,你休要胡乱攀
三畏堂内外数千人大气不出,静悄悄听那玉奴断断续续地说道:
“贱婢原是南朝官宦人家女孩,南朝覆灭后,随母亲作为罪属被卖到扬州青楼里……九年前,又以清倌人身份被京中大官人买下,安置在白马寺外户人家中。又过阵子,那大官人忽然来说,让赶紧到白马寺上香。他还告诉,在那里会有几个歹人调戏于,叫不要害怕,因为那都是他安排好。”
“后来贱婢才知道,原来那阵子,仲郎正在白马寺闭关修行。等贱婢赶到白马寺,果然被歹人骚扰。贱婢呼救几声,果然惊动仲郎。仲郎打跑歹人,贱婢又故作崴脚,让仲郎护送回家……”玉奴说着说着,眼圈便开始泛红,泣不成声道:“后来,也是贱婢在那人指使下,几次三番故意勾引仲郎,才会让仲郎鬼迷心窍,错把贱婢当成红颜知己……”
这些话,自然是大长老逐字逐句教给她说。玉奴与其说是追悔当年行为,不如说是为自己亲口毁掉当年美好而痛心。如有可能,她愿将世上最美好辞藻,全都用来修饰那段回忆。那可是她这苦命半生中,唯抹亮色啊!
但就像当年那样,她个孤苦弱小女子,又怎能违抗大人物们命令,只能乖乖听命从事、照本宣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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