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教训是。”陆仲脸受教,心里却冷笑不已。暗道:‘老匹夫真要劝人放下,又何苦把那女人找回来,又煞费苦心把弄来这里呢?’
“但想必大长老唤来,不是为讲佛法吧。”陆仲淡淡笑道:“再说陆家儿郎信是夫子,讲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呵呵老十六啊,你这脾气,多少年都没变。”陆问欣慰笑。陆仲虽然武功废,但这份犀利还在,而大长老正要拿他当刀使,当然不会嫌刀锋太利。
“敢问大长老,玉奴话什意思?”陆仲又问起之前问题。若非玉奴提到当年隐情,他也不至于在大长老面前收不住性子。
“实话跟你说吧。”陆问不再卖关子,石破天惊道:“玉奴是当初,阀主府上管事刘岚,亲自到扬州挑选瘦马清倌人。”
问,知道自己不登场不行。
他轻咳声,推开佛堂门,陆仲这才放开玉奴,赶忙给大长老行礼。
“不肖子弟陆仲,拜见大长老。”
玉奴也赶紧跪地给陆问请安。
“呵呵,老十六不要拘谨,到伯父这儿就是到自己家。”
“什?”陆仲如遭雷击,几乎要晕厥过去。那张本就苍白脸上,更是失去所有血色。时间,他失去所有镇定,喃喃自语道:“她不是来洛阳投亲南朝遗老之女吗?怎变成扬州瘦马?”
他至今清晰记得,和玉奴第次见面时情形。那是十年前春天,自己练功到瓶颈,便独自到白马寺闭关静修。偶遇前来上香,被地痞调戏玉奴。只眼,他就被那袅袅娜娜,秀美淡雅南朝金粉所深深吸引。
原本不爱多管闲事陆仲,不由自主上演英雄救美戏码。又亲自护送美人回家,自此魂牵梦萦,念兹在兹。
那时,陆仲已与裴氏成婚,深受其彪悍跋扈之苦。自然,他离家前去白马寺静修,也有躲母老虎寻清净意思。跟裴氏比,温柔似水又精通琴棋书画玉奴,才是陆仲渴望长相
陆问笑容可掬扶起陆仲,又对玉奴和颜悦色道:“孩子,你别害怕。陆仲这些年遭大难,性子有些偏激,疑心病也重些。你先去休息会儿,来开导开导他。”
陆问小妾便拉着玉奴手,退出佛堂。
……
佛堂中,陆问先恭敬给佛祖上香,然后才示意陆仲和自己对坐在佛像前蒲团上。
“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陆问慈眉善目样子,还真有几分大德大善模样。他转动着手中碧玉念珠,脸慈悲看着陆仲道:“佛告诉们,世间切事都像作梦样,是幻影,你又何苦执念太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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