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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信坊,陆信府上,这些天直风声鹤唳。
陆信自半月前回京后,只去陆坊中拜会阀主和陆仙趟,然后便称病不朝,从此闭门不出。为防止意外,他还在府中前后都加双岗,命几十名护卫日夜巡逻,做足严防死守架势。
看着陆信府上两扇禁闭朱漆大门前,枯叶不扫、尘满石阶萧索景象,来来往往陆阀众人不禁感慨万千。今年这京城之中,最煊赫显耀就是这宅中父子,谁想到数月光景,竟已变成如此风声鹤唳、大难临头模样?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个陆阀长辈哀其不幸叹息道:“夏侯阀是能得罪吗?得罪夏侯阀,还能有活路走吗?”
嘴角挂起丝讥讽。陆问瞪她眼,小妾这才变副嘴脸,放下身段帮着劝说玉奴道:“你不说,老爷也会安排你见他。”顿顿,小妾又给玉奴理理鬓角白发,柔声道:“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应该有个好结果……”
“这,这……”玉奴闻声双膝跪地,激动给两人不住磕头道:“贱婢不敢奢望什名分,只要能让留在仲郎身边,照顾他衣食,就心满意足。”
小妾脸好笑再度扶起玉奴,安慰她道:“家老爷既然将你从蜀中救回,自然会帮你到底。”
“大老爷,夫人大恩大德,贱婢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只能来世衔草结环、当牛做马来报答……”玉奴自是番感激涕零。
“用不着来世报答,眼下家老爷就有用得着你地方。”小妾笑吟吟说道。
“是啊,夏侯阀那边早就放出风来,只要他父子俩敢踏出坊门步,就叫他们横尸街头。”个中年陆阀男子,颇有些幸灾乐祸道:“看来他父子俩,只有当辈子缩头乌龟……”
“你怎这说话?难道陆阀就不是七阀之?”陆阀年轻人们却大有同仇敌忾之心,闻言愤然反驳道:“
“大老爷只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贱婢都不皱眉头。”玉奴赶忙表态。她被忽然从蜀中青楼接回,路上早就想通,自己还有什价值,值得京里大老爷们惦记。
“嗯,你是聪明人,聪明人都会有好下场。”见她十分上道,陆问欣慰颔首笑道:“后日,会安排你跟陆仲见面,到时候该说什,你不妨先跟老夫演练番……”
“自然都听大老爷,大老爷让怎说,就怎说。”玉奴在青楼那种地方呆八年,要没这点眼力劲儿,早就不知死多少回。
“好,很好……”陆问招招手,示意玉奴上前,沉声对她逐字逐句交代起来。
烛光闪动,映得墙壁上影影绰绰,令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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