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夏天,运完功之后,心情好极,忽然想起自己从受伤起,还没出过坟包,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又脏又臭,就赶紧出来,寻条小溪想把自己洗刷干净。谁知道洗掉满脸污垢后,就看到水面上,倒映出个孩童面孔,当时吓得差点尿裤子,还以为自己见鬼呢!”
……
竹林中,陆云瞠目结舌听着皇甫照,讲述那段离奇经历。
“过好会儿,才意识到,那小孩是自己,几十年前模样。”皇甫照摸着自己光滑细嫩皮肤,哭笑不得道:“这才知道这《荣枯神功》邪门至极,居然能把返老还童。当时就再也忍不住,冲回洛都到上清观找左延庆算账。”
“那时才知道,老太监居
“能跟你样吗?”皇甫照闻言大怒,指着陆仙鼻子道:“你当时可是跟他单挑,呢?可是在跟那三个货激战正酣时,那老牛鼻子忽然现身偷袭,老子猝不及防才着道!”
“没什区别。”陆仙摇摇头道:“至少全须全尾回来,你却被打得筋脉寸断,几乎要去见阎王。”
“以寡敌众,虽败犹荣!”皇甫照挥舞着双拳,像要跟陆仙拼命般。
“那小爷爷是怎得救?”陆云赶紧把话题拉回来,省得这俩老不休继续吵个没完。
“是左延庆从护城河里把捞出来。”皇甫照神情黯淡下来,任他再豁达,回忆起那段生不如死日子,还是痛苦难以自持。“他把藏在邙山个空坟中,帮治好外伤,又让修炼《荣枯神功》来恢复内伤。”
“《荣枯神功》?”陆云却是没听说过这门功法。
“这是门波斯功法,当年左延庆在西秦时得到,连他自己都没练,自然没人知道。”陆仙淡淡解释句道。
“要是知道,他自己都没练过,就是立时死掉,也不会练这门见鬼功法!”皇甫照脸追悔莫及道:“他当时跟说,这门功法神奇无比,可以让人枯木逢春,练到大成便可洗髓易筋,将断掉筋脉重新连接,让重返天阶,甚至问道先天都不无可能。你说说,这谁能拒绝?”
“也就是你这蠢货,才会信那老阉贼鬼话。”陆仙哂笑声,却又叹气道:“但换做在那种情况下,也别无选择。”
“是啊,别无选择。”皇甫照长长叹,又喝口酒,满脸愁苦道:“就在那坟墓里练起《荣枯神功》,老子资质本来就万中无,又有大宗师底子,半年时间就让练出明堂。全身老皮褪层又层,每退层皮,都觉着自己身体年轻不少,当时心里着实高兴,觉着自己恢复功力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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