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柳芊芊不知何时,已不在花厅抚琴,偌大花厅内,只剩夏侯雷父子和朱秀衣。
夏侯雷面色通红,酒气上涌。他借着醉意,满是不快道:“说来可惜,要不是阀主意孤行,若是让家荣升出战决赛,说不定那武试魁首,就归夏侯阀啊!”
“呵呵……”朱秀衣也是副醺醺然样子,边喝着醒酒茶水,边垂着眼皮道:“二老爷就别赚便宜还卖乖……有句话怎说来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要是你家荣升上去,现
朱秀衣闻言,双目中闪过丝黯然。心下立即警醒,为掩饰,他连忙举爵,头仰将满爵酒液大口灌下,张白脸,登时通红。
“痛快痛快!”夏侯雷见状十分高兴,朱秀衣素来饮酒浅尝辄止,他在夏侯阀地位超然,也没人敢强迫他喝。今日居然如此痛快主动豪饮,显然是给足自己面子。他拍着几案大笑道:“再给先生满上……”
“这酒确实是正宗金陵春!”朱秀衣也不推辞,吐出长长口酒气,不胜感慨道:“想不到多年后,居然还能喝道……”
“哦?先生之前喝过金陵春?”夏侯雷不由大喜,他之前还担心,朱秀衣会不识货呢。这金陵春乃是乾朝皇家御酒,酿制工艺极其复杂,是以数量极少。乾朝覆灭后,这金陵春配方也失传,二十年过去,就更是极其罕见……所以虽然知道朱秀衣系好江南之物,却也不敢说,其就定知道这金陵春。
“啊……”朱秀衣轻呷口美酒,感受着那层层叠叠、幽幽腻腻口感,仿佛回到那脂粉堆腻秦淮河般。许久才回过神道:“二十年前,阀主当时还是南征统帅,学生献平南三策,蒙阀主看重,推行下去效果甚好,于是赏三瓶金陵春。”说着自嘲笑笑道:“这些年来不喝酒,就是喝过这金陵春,再喝别都寡淡如水啊!”
“原来如此!”夏侯雷露出副恍然大悟表情,忙笑道:“这里还有几瓶,都是上次攻打柏柳庄时战利品,借花献佛送给先生,这次可不能再推辞喽……”
“哈哈,那学生就恭敬不如从命。”朱秀衣这次果然不再推辞,双手抱拳感谢道:“多谢厚赐!”
“唉,先生,咱们还分彼此吗?!”夏侯雷就怕朱秀衣再推辞,那说明对方根本就不想跟自己家纠缠上。否则也不会忍痛割爱,想将柳芊芊馈赠给朱秀衣。现在见对方收下美酒,他终于放心下来。连忙举爵道:“来来,老夫就陪先生好好喝上回!”
“不醉不归!”朱秀衣也罕见豪气道。似乎,夏侯雷美人、美酒、佳肴、佳音,终于让他放开心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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